秘魯:恐怖組織再次引起注意

秘魯民眾最近在討論恐怖組織「光明之路」是否死灰復燃,因為新聞報導多座警局軍事基地遭攻擊,也有年輕人在受訓。「光明之路」在八零年代特別活躍,雖然並無可靠證據顯示近期攻擊由該組織所為,似乎較於毒品走私販或社會不滿相關,但國內與國際媒體均認為該組織已復活。

不過最近出現兩件相關事件,讓人們更加關注「光明之路」的動態,一者為秘魯電影《Tarata》首映,其中處理首都利馬Miraflores地區發生的1992年Tarata街恐怖爆炸事件,預告片請見此

這部影片追蹤當時重要事件與今日後果,在秘魯票房尚稱可觀,Cinencuentro部落格的Gabriel Quispe指出,影片上映首個週末吸引46000人觀賞,不過該文部分留言批評影片品質。

Carla Ciurlizza在C3部落格提到該片

幾天前我看到本地電視報導,提及有部新電影《Tarata》上映,其中包括歷史畫面與影片,…還有那條街居民的證詞,鄰居和我一樣,目睹自己的房屋遭摧毀,所幸死裡逃生(許多人沒這麼幸運),我們終生都承受傷害。

報導另一部分證明秘魯民眾集體記憶極差,這一代所知也有限,他們詢問坐在街上長椅的女孩,是否知道現場曾發生什麼事,她顯然在困惑下回答:「你是說那場火災嗎?」,這位可憐女孩對歷史印象很模糊,她曾提到「汽車炸彈」,我確定她毫不知道意義為何,太奇妙了。

另一起與「光明之路」有關的近期事件則是《De Puño y Letra》一書出版,書名意義一為「手寫」,二為「 用手與拳」,作者為該組織領袖Abimael Guzmán,他在1992年遭秘魯政府逮捕,目前正在服無期徒刑,書籍手稿經律師偷渡帶出,其中也包括Abimael Guzmán為自己在武裝衝突的行為辯護。

但因為許多政治人物發言反對該書出版,讓此事引發眾多爭議,San Marcos大學文化中心主任也因出席新書發表會而被迫辭職

秘魯司法部宣佈將要求扣留這批書,並批判配送書籍者是捍衛恐怖主義。

Foros Peru網站上有許多對話,許多論壇成員也張貼書籍照片;Javier Fernandez在Javi 270270: Que pasa?部落格提出以下問題

Abimael Guzmán的著作引起爭議,政治人物似乎「驚慌失措」,他們真是虛偽成習慣,先前Guzmán在海軍監獄隔壁囚室的Vladimiro Montesinos也曾出版三本書,重要性不太高,但這種資訊管道確實是Montesinos的點子…

無論是犯下國家恐怖主義者,或是遭判決恐怖主義罪刑者,為何他們的著作該受到不同待遇呢?

Silvio Rendon在GranComboClub部落格論及現代政治背景:

Guzmán並非呼籲發動武裝衝突,而是要求特赦他的部下與安全人員,社會上反對該組織與Guzmán者應該會發動抗爭,不過本書出版之時,秘魯也正在積極對抗毒品,政府又可趁此機會煽動人們對「光明之路」的恐懼。

Rendon在另一篇文章指出有趣的事實:

為何無人抗議Abimael Guzmán?人權非政府組織理應反對恐怖主義領袖的著作大打廣告,…Guzmán可以出書表達自己,但出現反對的民主抗爭也很合理。

或許受此影響,再加上Guzmán自1992年9月24日遭逮捕已滿17年,Claudia Cisneros在Sophimania部落格詳述關於「光明之路」及顛覆戰爭的十項迷思,其中包括:

四,「光明之路」殘黨都位於Apurímac及Ene河谷。

錯誤。

「光明之路」仍存在於首都及國內各大主要城市,默默滲透到社會之中,在大學、企業及公共機構都感受得到,他們的好戰性格不再,不再自稱為「人民之友」,不 再用妒忌鼓吹自己的目標,不再以抵制為解決之道,不再強調只有暴力能解決問題,這些「光明之路」成員沉默不受媒體注意,就和在河谷區的成員一樣危險。情況 單位有滲透與瓦解組織運作嗎?國家到底有沒有中央情治單位?沒有,沒有。

Notas desde Lenovo部落格中,Jacqueline Fowks認為不信任與協調不佳造成San Jose de Secce的攻擊事件

攻擊地區以Apurímac及Ene河谷為主,「光明之路」自從創始領袖Abimael Guzmán於1992年9月遭逮捕,該組織便一直停留在Vizcatan地區,政府單位與分析師指出,該組織參與種植古柯與運毒至秘魯海岸。[…] 我們已和1983年不同,「光明之路」也與過去不同,但有時歷史會讓我們的視野更清晰,美國大使館解密1983年2月的文件顯示,提到 Uchuraccay暗殺事件後,政府錯誤、軍警表現不佳、媒體冷漠等因素,都造成對抗「光明之路」成效不佳。

Francisco Canaza在Apuntes Peruanos部落格的近期文章中,分析Apurímac及Ene河谷的情況,以及「光明之路」如何持續造成恐懼

人們必須清楚辨別Apurímac及Ene河谷內各組織情況,一方是Proseguir運動,持續追求「光明之路」原有目標;另一方是與毒品走私合作的民 兵部隊,不同問題必須有不同解決之道,前者並非駐守於Apurímac及Ene河谷,而是源於Junin、Huancavelica、Ayacucho等 山區的多個部隊,只有保護毒品走私的民兵才是一直在河谷區發展。

國家機構將「光明之路」的恐怖主義視為游擊隊,只認為具有顛覆成分,但忽視其中結構多麼瘋狂,也不重視該組織利用恐怖主義的恐懼為政治行為開脫,亦不重視 這場「戰爭」,政府混淆目標,缺乏必要的反恐政策,等於加深了真正問題,恐怖主義持續增長與擴大,而政府卻想從恐懼之中得利。

本文英文版由Tom Schrieber譯自西班牙文

校對:S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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