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能成為下一個埃及嗎?

整個二月,中東和北非的民眾反抗活動讓古巴部落客們納悶:古巴可以成為「下個埃及」嗎?雖然來自開羅的報導和攝影片段激勵了不少文章探討這項問題,但對於現今古巴能否發生類似活動,只有少數部落客們樂觀其成。

Ernesto Morales Licea發現埃及革命前的情況和古巴有很多相似處,古巴國家電視和電信可能是發展這類活動的重大阻礙。他寫道:「訊息控管在我和平的家鄉中,異常的比剛爆發革命的國家更強烈。」他繼續提到:

這次在埃及的大型反抗活動是透過推特和臉書計畫和組織,這就是為何古巴沒有便利的網路,也是光纖電纜不能讓古巴民眾自由,或跟世 界連接,而是使通訊受阻礙的原因。至於我現在則是放手一搏,失去也沒關係。[…]這就是為什麼許多古巴民眾擔心電話遭竊聽、談話被錄音。許多國際電視遭封 鎖,因為他們知道會對系統造成威脅。

Regina Coyula在La Mala Letra提供詳細對比分析,指出這兩個地方關鍵性的差別。像Morales一樣,她覺得埃及人能使用資訊與資通訊技術,是兩者間重要的差別,但她認為其他因素也很重要。

我在埃及和古巴之間發現幾個值得注意的相似處,然而也有很大的差別。埃及過去由獨裁者所統治,但不是個極權主義的國家;反對黨和 民間團體是有結構且合法的。軍官團似乎經過專業訓練,很多都畢業於西方的機構。當他們面對支持政府或人民的難題時,會選擇後者。埃及人發現自己熟悉通訊技 術,且透過這些技術得知Wael Ghonim在臉書的召集。

部落客也談到許多關於臉書社團Por un levantamiento popular en Cuba的事。根據數名部落客,這個社團是由邁阿密或西班牙的古巴人所成立。這個社團不僅成為召集活動的空間,更提供哀悼者追悼已故的良心犯兼絕食抗議者Orlando Zapata Tamayo。社團中列出數場集會,安排在西班牙、德國、瑞士及墨西哥的古巴大使館前,舉行Zapata的周年忌,也安排了2月21日起一週在古巴首都哈瓦那的活動。活動進行似乎不如社團團員所預期。

古巴首都哈瓦那的建築,圖片來自stephendl,依據創用CC BY-NC-SA 2.0授權使用

很難確定是否有古巴國內民眾回應這些活動召集,但數名部落客對外人試圖煽動古巴起義感到失望,因為他們都在其他國家舒適地坐在電腦前。

Miriam CelavaSin Evasión批評此事,並指出古巴還無法透過「虛擬管道」來發展革命,因為其設備還不夠完整,必須以別種方式進行。她寫道:

讓我們慎重地審視,為何從國外召集古巴民眾示威是靠不住的,考慮到策劃者(或是在訊息時代所謂的網路先驅)並沒有向我們承諾他們 會親自來古巴,並擔任反抗的先鋒。對來自遠方的「是時候了!」抱有信心的讀者們,原諒我,但如果此事不是這麼嚴肅,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只要看看幾個細 節,例如古巴幾乎無法使用網際網路,或是大部分古巴人不使用社群網絡。這使民主自由幾乎不可能由虛擬途徑發起,例如電腦或甚至是手機。

Regina Coyula也認為設想不周,因為在古巴缺少便利的網際網路,而且她認為關於反對黨的行動,民眾欠缺知識。為了測試她的主張的正確性,她做了一個非正式的實驗:

從上禮拜一開始,我聯繫一群擁有不同興趣的青年,有些人我認識,有些則不認識,而我問了他們三個問題。第一,他們是否有臉書帳 號,我很驚訝所有人都說有。第二,他們是否知道從國外發起的Orlando Zapata的忌日,每個人都表示不知道。大多數的人已經好幾天不能登入他們的帳號,其他人則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我不排除有些人收到訊息,但不想讓人知 道)。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但這個實驗讓我有些發現。

Claudia Cadelo是Voces Cubanas的主要部落客之一,她寫了一篇動人的文章回應來自埃及的新聞。她對古巴能否有明顯的改變表示沒什麼信心,但提到虛擬網路空間帶給她帶來的特別經驗。

我想知道在埃及發生了什麼事,但古巴電視台操縱了所有訊息。我往窗外看去又想起在伊朗綠色革命的照片。我突然懷舊了起來,懷念我 從來沒遇過的經歷,真奇怪。我記得十一月六號,當一群人強迫三個女人進入一輛車時,路人張大著嘴注視的愚蠢模樣。我笑了,我不能想像在Vedado的街上 有許多要求民主的年輕人。

我不會感到悲觀:我還能有網路。當我瀏覽網頁時,不好的感覺都會消失,感覺像是世界正在改變而我在另外一個星球…我覺得總有一天會改變,在網路上感受到的自由終究會和現實中的自由相符。我們欠缺的有多少並不重要,我會一直抱持希望。

* Vedado是哈瓦那的一個地區,哈瓦那大學位於此。

校對:PortnoyS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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