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st · 十二月,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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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 大學入學考試

  11 十二月 2007

大學入學考試於11月結束。每年的考試總會伴隨數條新聞事件。絕不會被漏掉的是考生因考試結果而放棄生命的新聞。這樣的新聞總是產生對當前教育體系的意見與怨言。 在大邱,有一位女學生自殺。這個女孩子在去年考上一所當地的學院,但是她多讀一年以求能上漢城的學校。據悉她是對考試結果不夠好而感到失望。 學閥社群又殺了一個人…大學評比越來越受重視,學閥們與漢城的學院的價值就越來越重要。這意味著對鄉間學院的貶抑。因此,大家都不想選擇位於鄉間的高等教育。 有篇報導說,畢業自鄉間學院的畢業生中,六成以上曾有受歧視的經驗。他們計畫要轉到比較好的學校、準備考研究所、或出國,也就決定多留一年。而放棄這些選擇的學生則全心準備政府機關考試。 這世界上,有多少人因為不能去他們想去的地方讀書而死呢?參加入學考試代表跨進階級區分的階段,也因此每年接連發生死亡事件…人們因為考試而放棄他們的生命。 2006年大考前不久發生幾起自殺事件。當然也有死於考試之後的學生。還有2005年那件自殺案。這些案件跟學生的個性有關嗎?…根據某拯救孩子的組織於2006年的研究,有38.5%的學生由於入學考試的壓力而損害了健康。經歷過憂鬱與心理問題的有32%。將近 45.6%的學生曾想休學。感到絕望與失去意志力的有64.9%。曾有過自殺衝動的學生有20.2%,而嘗試過的有5%。 一個因為期中考結果而自我了斷的學生留下了遺言,「我很難過期中考搞砸了。媽媽、爸爸,對不起。」 我們不能為了在中等與高等教育中建立競爭力,而將痛苦賦予孩子身上。大多數不在一流大學中的大學生帶著心理情結。這些整體性的狀況產生私人學費的痛楚與無效率的社會。 有位網民以日本恐怖電影《死亡筆記》來與之相比。 每年入學考試之後沒多久就會有一連串的考生自殺。我一貼上《大考的終止、幸福的開始?一起來征服野蠻學閥吧!》,就聽到讓人傷心的新聞。那位自殺的學生想進一流大學想了三年,他擔心自己的分數不夠好。 每年的考生自殺。 就算我們改變教育政策、換了教育部長,問題一點也不能解決。似乎不再有人關心少數一兩個死亡個案。入學考試與其中的悲慘狀況、學閥、大學評比…怪獸般的一流大學,叫年輕的生命們去崇拜他們,而沒有人膽敢除掉他們…只能不停嘆息… 來自SKY的死亡筆記今年再度上演!這次你們將殺掉多少人呢? 譯按:三所南韓的著名大學,首爾國立大學(SNU)、高麗大學(KU)、延世大學(YU)。這個廣為南韓社會所使用的縮寫,隱含著雙關的意味。 一名經歷大學入學考試的學生寫下她的感受。 入學考試已成為事實。今天我可以查成績。今天不會跟昨天有太大差別的。我了解我的父母非常支持我,也對我的分數感到失望。但我才是要度過最痛苦時光的人啊。老實說,我不相信我的分數,而且每天都想跳樓。當我聽到我最好去讀鄉間大學拿獎學金時,就想吐。從考試隔天到昨天,我都在忍著要大叫的欲望。 絕望時期結束了。 …我們就別再追悔了,別再。考完試之後的惡夢。又拿到考卷、然後聽到「剩下十分鐘」的提醒,我不想再作這種讓我的心冰冷的夢了…。 什麼是學校、老師、學生、與教育的意義? 「學校鈴聲響著,響著,響著。讓我們一起來。老師正在等著我們…」 這是熟悉的兒歌,但我的耳朵卻未對它感到熟悉。悲哀的入學考試競爭,我們怎麼解決呢? 今年開始有一場對競爭性入學考試的抗議活動,網民們也鼓勵大家參與這個運動,以同時改變韓國主要城市中的教育。 打垮入學考試。大學平等運動總部在11月24日組織的抗議活動,將會加入越來越多城市。 請大家都來! 在我們討論可能或不可能之前,先讓我們面對它,接著才能做些改變。 原文作者:Hyejin Kim 校對:nairobi

日本:惡霸與遭受霸凌者

  2 十二月 2007

在日本,霸凌是層出不窮的問題,媒體上周期性地報導將警訊水準不斷升高。發生於北海道校園的霸凌事件影片被上傳到YouTube(之後被撤掉),在2006年年末成為頭條。政府於上週公布的調查更加強化恐懼,調查發現,相較於前一年,霸凌案件的數目上升六倍。儘管部分是因為霸凌的定義與測量方法有所改變,這個攀升的數目是:2005年的兩萬件,到2006年的估計值膨脹到十二萬五千件,其中包括六起與霸凌有關的自殺案件。 並非每個人都等閒看待這新聞。蠅量級世界冠軍的日本拳擊手內藤大助,到學校跟學童演講敘述他小時候被欺負的經驗,以此來對付這個問題。學校也受到壓力,要求改變處理霸凌事件的方式。 在瀧川高中發生因霸凌所引起的自殺 部落客tekicho對此問題的敏銳觀察: 說起來很敏感,但霸凌是不會消失的。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即使成年人,就如每個人所知,也有霸凌。 但是,這種霸凌文化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呢?部落客nano3000xp探索其根源: 霸凌不會消失。它存在已久,而且會自然而然地持續下去,因為它是消減挫折的一種方法。這是人類的天性。在職場、在社會中、以及在學校,每當人們聚在一起形 成團體,闢出一塊屬於他們的地方,於是人類關係互動的處所於焉誕生。 我曾使用很困難的字眼,但換言之,進行交換處所的誕生,這裡人們承認其他人,也受其他人所承認。一旦這個處所固定下來,相對化(排序)就會根據某些標準建 立起來。職場或組織中,這就像位階。在警方或自衛隊中,位階間的差異是絕對的,只要你身處其中,長官或上司說的話就是絕對。 回顧人類歷史,沒有一個地方不發生這種相對化,每個社會系統(資本主義跟共產主義)中都存在著某種階級系統。 在沒有真實案例比對之下,容易將現象理論化。在一個留言版上,一位十五歲女孩寫下她遭受霸凌的經驗,提供了一則案例: 我在學校正遭受霸凌。 我一度去找老師,希望可以讓霸淩停止,但似乎得到反效果。 現在情況變得更加可怕。 不論男生或女生,我幾乎被所有人言詞欺侮。 很痛苦,而且很難受。我考慮退學。 我想去讀自由學校(free school),我想轉去別的學校。 (如果我沒畢業,將會很難找工作…) 如果我開始就業會不會好點呢? 我還沒跟父母說過這件事。他們可能會反對,我也不知該如何啟齒。我真的很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該怎麼做? 一位協助兒童的教育性非營利組織工作者,提供另一則霸凌事件的二手描述: 我接到來自一名擔心霸凌的三年級學生的Email與電話詢問。 他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受到霸凌。他們的鞋子被脫掉藏起來,被取了不雅綽號稱呼。 如果學生告訴家長,家長會生氣地跑去學校理論,所以孩子們都噤聲。老師也會在班上說出來而曝光,所以學生們都噤聲。甚至連親近的朋友也會跟著一起霸凌。 怎麼辦呢?你想要好好上學,對吧? 什麼是最好的作法呢?我問他們這些問題並等答案。 在道德課中,大家一起來思索霸凌問題。我們想要在課堂中做這件事,這是學生的回答。相對於有沒有遭受霸凌跟誰受到霸凌,他們真的感受到全班一起探討霸凌問題的重要性。如此氣度讓我非常驚訝。 在我嘗試個別輔導霸凌行為時,對話通常從這些事情開始或結束: 誰是受害者? 誰是加害者? 還有,誰要負責? 當你這麼作,他們會受到二度傷害。這些孩子,以及他們跟成人的關係,變得越來越難以處理。終止眼前發生的霸凌事件固然重要,但也不容易。 除此之外,提高班上所有學生的共同覺察力,共同思索霸凌行為,以及提高預防教育優先性,這是我們組織成員的想法。 最後,部落客ojezal69在寫到有關內藤大助,一位小時候曾被霸凌的日本拳擊手,十分振奮人心: 內藤很驚人。他在國中時曾被霸凌過,但他曾想抹除那段事實,在這樣的想法之下,他努力工作,並奮力變成世界冠軍。 我覺得他將勇氣帶給了此時正和霸凌掙扎的孩子們。他說他與心中那段[遭受霸凌]的記憶一起努力不懈。 原文作者:Chris Salzberg 校對:nairo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