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 2007

報導 關於 Religion 宗教 來自 九月, 2007

孟加拉:生活、部落格及女權

  30 九月 2007

為什麼要寫部落格?是為了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抑或對天下大小事情提出想法?或者部落格其實是種自傳?部落格能成為一種文學類型嗎?Suman Rehman標榜自己是個「上傳者」,而不是一個憂鬱的部落客,為孟加拉的這場辯論起了頭。 當論及部落格寫作,能忽視部落格寫作工具不談嗎?Kherokhata審視在孟加拉相當普及的輸入軟體Avro keyboard,據說Avro最新的4.5.1版本有很多功能,不過有些功能非常冷門,如果去掉會比較方便下載使用。而此軟體在發展的過程中,也逐漸著眼於面板及轉碼等功能。 部落圈的其他角落,則從宗教與進化論的觀點,辯論著人類演化的過程中,究竟有無超自然力量的介入?Diganta認為,人們應該開明地面對科學理論,別盡埋首於信仰教條之中;部落客Eskimo則在回應中指出,進化論並不完全具備科學根據,將其冠以「科學」名號、奉為圭臬,並不合理。Balai幽默地表示,宗教是以神之名將生命法則「簡化」,以後若是遇到爭議,就可以跳回那「簡化」的方針。 在國際上,有兩位女性當選為總統,在孟加拉部落格圈引爆性別議題的討論。Ahmed Fahrukh指出巴切萊特(Michelle Bachelet)是智利史上第一位女性總統,而Pagla Babu則提起國大黨的帕蒂爾(Pratibha Patil)成為印度首位女性元首,並透過一張圖片告訴我們,他對新上任的帕蒂爾有何觀感。 Rekchowni談起中國女演員徐靜蕾,根據Technorati的數據,她的部落格是2006年年中的人氣王;Fahrukh則指出,當全世界都聚焦於沙烏地阿拉伯婦女所背負的層層枷鎖時,統計數據卻顯示,這些婦女其實財力雄厚,並成功地成為醫師、教師等,也勇於在商場上廝殺;報告指出,至少有56%的沙烏地阿拉伯婦女擁有學士學歷。然而儘管有這麼多成功女性的故事,正如Ashraf Rehman所示,那些將女嬰墮胎、甚或殺死新生女嬰的行為還是無法停止。 原文作者:Aparna Ray 譯者:dreamf & FoolFitz 校對:Leonard

摩洛哥:窮人國王?

  20 九月 2007

回教齋戒月已揭開序幕,許多分布在全球各地的穆斯林此時正心懷慈善,掛念遭遇不幸之人,與此同時,素有「窮人國王」之稱的摩洛哥國王穆罕默德六世,向來匡助窮人不遺餘力,但最新一期富比士雜誌報導指出,國王竟名列全球富裕王室排行榜第七名,摩洛哥部落客為此深思王室與平民之間的落差。 The Morocco Report對國王生活開支提出爭議: …國王穆罕默德六世名列全球富裕王室排行榜第七名,我還在猜測誰是前六名時,摩洛哥國王的薪俸金額讓我傻眼,整整96萬美元,還不包含每日治裝費和座車檢修費用。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窮人國王。 Eatbees也回應該報導表示: 以前住在摩洛哥時,我曾和友人談論過類似報導,當時友人表示,「祝他早日榮登全球王室首富,到時他說不定會分一些給我們這些平民。」 Eatbees還說: 國王穆罕默德六世受人民愛戴,擁有專業治理能力,民眾對他的喜愛勝過敬畏,恰好跟他父王相反,但我想不透這些錢究竟從哪來,是否因為政府壟斷國家經濟而來,不知如此是否會成為國家發展負擔。 The Moroccan Mirror的部落客Hisham總結以上評論: 太好了,你們提到富比世雜誌的排行榜,摩洛哥國王竟擁有20億美元身價!這種行徑實在下流,摩洛哥王室虛偽矯情,讓我直覺噁心,如各位所言:「保留王室制度是為了使人民情感有所寄託,但制度不可能長久,而王室也不該依恃制度,生活奢華浮誇。」 由於齋戒月須禁食且戒絕一切邪穢,除了王室爭議外,部落格圈的熱門話題便是齋戒月,無論是否禁食,人人都在談論: Moroccan Vocabulary是個摩洛哥阿拉伯語(darija)教學部落格,每日均有課程,以下是摩洛哥常用的齋戒月祝詞。 當摩洛哥人在宗教場合說「3wâshr mbrôka」عواشر مبروكة,意思近似受祝福的節日,此時就要回答「3lînâ w 3lîk」علينا و عليك,意思是你我皆然,好笑的是,我經常答錯,我常說「Allah ibaârk fîk」الله إيبارك فيك,意為神祝福你,這通常是別人對你說「mbrôk」مبروك(恭喜)時候的回答。 因為許多人反覆質問禁食與否,Move it or Lose it有點挫折: 一直有人不斷問我有沒有禁食,讓我很反感,他們一直問我,真的嗎?確定?上次進食是何時?打算禁食多久?但禁食就像一道隱形牆,只有神才看得到、才知道你是否有禁食。 昨晚我在瀏覽祈禱冊,想背誦其中記載的所有偉人,當時我翻到一篇禱告文,下次禁食期間若有人喋喋不休發問,可以當場唸誦:「我在禁食,我在禁食,我在禁食!」 The Moroccan Mirror部落格中有一則故事,敘述被別人發現沒有禁食的下場,請各位務必一看。 我認為禁食活動十分虛偽:不禱告沒什麼大不了,不奉獻(Zakat)也沒關係,但齋戒月不禁食卻會遭眾人指責排擠,我在摩洛哥北部城市卡薩布蘭卡(Casablanca)唸書時,就曾經歷過。 文末,the a la menthe的Bill Day祝大家佳節愉快: 齋戒月禁食結束後,大家一起用餐,只有參與過齋戒月的人才能體會其中寶貴情誼,另外今天也是猶太人的大年初一,猶太傳統習慣以甜食慶祝,希望來年也能甜甜蜜蜜,祝各位齋戒月快樂、猶太新年快樂,展望未來,希望我們皆可捐棄成見,和平共處。 圖片由Duettographics.com提供。 原文作者:Jillian York 校對:Leonard

吉爾吉斯:伊斯蘭化的威脅

  6 九月 2007

吉爾吉斯是一個名義上的穆斯林國家,它有段關於伊斯蘭有趣的歷史:在18世紀伊斯蘭教傳入遊牧的吉爾吉斯之前,橫跨吉爾吉斯和烏茲別克的費爾干納河谷(Ferghana Valley)實行更為傳統形式的伊斯蘭教(譯注)。在蘇維埃時期,宗教被推向社會的邊緣。但自從1991年吉爾吉斯獨立後,大部份在南方的鄉村地區,伊斯蘭教看似有些許復興。 譯注:根據歷史的記載,中國唐朝玄宗天寶年間向中亞發展的挫敗,是於西元751年,與現在阿拉伯和伊斯蘭什葉教派發生的怛羅斯戰役。戰役地點約在文中所提橫跨吉爾吉斯和烏茲別克的費爾干納河谷。於是在西元第8世紀,伊斯蘭教的勢力擴展至中亞,當地也改宗伊斯蘭教。 朝覲(Hajj)者從位於吉爾吉斯南方的第二大城市奧什(Osh)出發前往伊斯蘭教的聖地麥加(Mecca)朝聖。照片取自flickr的使用者teokaye 上週,吉爾吉斯部落客們對該國的伊斯蘭化感到擔憂。會產生這些辯論是由於跨部門的委員會決定允許穆斯林女性的護照照片可以穿戴頭巾(hijabs)。 委員會的決定是基於「伊斯蘭律法禁止女性在陌生男性面前,不加以遮掩其頭部和耳朵」。伊斯蘭議員們引述的說法是:「我們在通過邊境檢查時感到不愉快。機場人員要求我們當眾拿下頭巾,而不是引領我們到一個特別的檢查室,由女性人員執行檢查。」 然而,許多吉爾吉斯的部落客關切這項決定及其背後含意。 Elena Skochilo(LiveJournal 使用者 morrire)是一位知名部落客,她引述新聞且說道: Frontbek 的女兒(daughter of Frontbek)似乎很頑固。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 Elena指出,Frontbek 的女兒,也就是Jamal Frontbek Kyzy,她是女性進步公眾聯盟Mutakallim的主席;這個伊斯蘭組織為此頭巾立法的發起者之一,已聯合了4萬名支持者。 為新聞網站neweurasia寫作的 Mirsulzhan補充說: 像Mutakallim這類組織,以及其它青年運動組織像Jangyryk,是由阿拉伯世界所資助。 另一位部落客,同時也是知名政治評論人Alan Kubatiev(LJ 使用者 alan-kubatiev),也支持Mirsulzhan關於伊斯蘭社群籌款來源的說法: Frontbek Kyzy贏得了這場曠日費時的戰役。沒有她的靠山和伊斯蘭社群的支持,她不會成功。而後者以大批的金錢作為贊助。 Mirsulzhan也注意到,Jamal Frontbek Kyzy和她的組織近來變得很活躍。他們也反對在吉爾吉斯慶祝2月14號情人節(Saint Valentine’s Day)。 …Jamal Frontbek Kyzy 說一些穆斯林女性在比什凱克(Bishkek)反對慶祝2月14號情人節--「我不贊同情人節,因為13-14歲的女孩去參加派對而不帶小孩…」 「Mutakallim」向來支持一些政治人物允許一夫多妻制的想法。 Free Kyrgyzstan(LJ 使用者free_kyrgyzstan)評論: 有趣的是,如果他們認真的對待這個議題,他們也應該要求禁止男女約會以及照相,因為可蘭經裡是反對人像的。我可不想生活在19世紀… Alan Kubatiev相信伊期蘭化在吉爾吉斯是嚴重的威脅: 伊斯蘭化勢力在吉爾吉斯愈發壯大且強硬。大部份的篤信者是文盲,他們由文盲的毛拉(mullahs,譯註)和傳道者授以伊斯蘭教義。他們具有侵略性和邊緣性格。 譯註:mullahs是伊斯蘭教徒對神學家的敬稱,在中亞,通常是指地區的傳教士或是清真寺的領導者。 Alan Kubatiev也補充道,窮人經常投靠伊斯蘭組織,以從他們的社群取得物質上的援助: 國家忽視這部份人口,7、8年後將產生可怕的結果。 一位匿名者在Elena...

敘利亞:歷史、文化與認同

  6 九月 2007

本週我們撇開政治,多關注人們生活各種面向。 在這篇充滿情感的文章中,Abu Fares為舊有黎凡特-地中海式的生活型態不再而感傷,而遭他眼中的「新保守主義者」入侵,無論那些人是猶太教及基督教的新保守主義人士,或是新伊斯蘭主義份子,對他而言只是一體的兩面。 海岸邊的夢幻小鎮Tartous已逝,過去30年間已突變為可悲的水泥叢林,社會與文化層面的轉變更為巨大,我們不再是心胸開放的地中海居民,不再積極發掘與接納多樣生活方式,不再清楚劃清政治與宗教的界線;我們曾是個獨特的社群,曾過著高於社經水平的生活,曾面對著神秘海洋、尋找充滿異國色彩的樂趣所在,我們曾樂在生活,沒有階級、政治醜惡,也不在乎各種宗教教條;我們的生活裡也有政治人物和宗教領袖,但民眾對他們的言論都置若罔聞。 除了Abu Fares傷逝之外,「解構生活」部落格的Omar提到社會規範如何逐步收編人們,並以一般敘利亞家庭都會發生的小故事為例: 我母親的朋友趁我去買咖啡的時候,小聲地問我的妻子:你懷孕了沒有? 如果是我一定會回答:「這關你什麼事」,不過因為我的妻子是位有禮女子,便婉轉地向她解釋我們結婚不到兩個月,還想享受兩人時光,想要實現長久夢想四處旅行爾爾… 結果她看著我的妻子說:享受兩人時光?你還覺得自己很年輕嗎?(我的妻子29歲) Wassim探討認同問題,寫下一篇極好文章: 為何如此?我是個敘利亞人嗎?答案是也不是,敘利亞全名為「敘利亞阿拉伯共和國」,但我不再認為自己是個敘利亞民族主義者,更不是阿拉伯民族主義者,這代表我不再是個敘利亞人或阿拉伯人嗎?Maxime Rodinson在著作中很明顯提出「阿拉伯人」議題,但阿拉伯人該如何定義--種族?語言?文化?宗教?每一種似乎都禁不起檢驗,都曾經出現內部質變。但我仍稱自己是個阿拉伯人,在這個以護照決定身分的時代,我有意識地自願做為敘利亞一員,如果我生於哥倫比亞,我就是個哥倫比亞人,這就是我的阿拉伯與敘利亞身份建構方式嗎?似乎是如此,但這不影響認同的重要性或權力,假若人們很高興地接納自我身分,至少對社會安穩是必要之舉。 最後Abu Kareem提供一篇溫暖文章,讓我們也同樣進入內在平和的狀態… 上週日早晨,我打電話給人在貝魯特的父親,恭祝他八十歲大壽。我們說了幾句話,他可以跟我聊幾個小時的政治話題,但很不擅長與兒子交流情感,他謝謝我打了電話,說了再見後就把話筒交給我母親,我聽出父親的聲音有些不同,看來他很高興接到電話。 原文作者:Yazan Badran 校對:FoolFi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