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 2007

報導 關於 War & Conflict 戰爭與衝突 來自 四月, 2007

黎巴嫩:猶記內戰

  25 四月 2007

校對:nausicaa 1975年4月13日為黎巴嫩內戰開戰日,戰火蔓延15年,至1990年簽署塔伊夫協定(Taif agreement)正式結束,超過15萬人死亡,數十萬人受傷或流離失所,國內幾乎每個人都受到影響,本地團體與組織以各種活動紀念這一天,不僅提醒人們戰爭的傷痛,也希望憾事不再重演。由於今日國內各政治團體關係緊繃,猶如七零年代開戰前情況再現,使這些紀念活動益形重要。 以下羅列部分討論與提及相關問題的部落格文章。 在這篇文章中,Blacksmith Jade提及有篇報導訪問三位目前的領袖,他們在內戰期間都是武裝份子領導人,這份報紙詢問他們是否對戰爭期間行為有所懊悔與歉意,三人除捍衛自己的立場外,他們的回答也相當有意思,或許也能從中揣測不久的將來可能發生什麼事。 部落客Sietske in Beiroet提到貝魯特最近出現一個團體,自稱為「黎巴嫩女性公民和平組織」,並張貼她們所散發的一張傳單內容,其中呼籲女性盡力阻止暴力重現,她也提到黎巴嫩人如何稱呼這場內戰: 黎巴嫩人使用阿拉伯文交談時,總是以「那次事件」稱呼,「內戰」是西方所創造的詞語,城鎮內或許某個地區有戰火,但其他地區依然生活如常。 在這篇文章裡,Courtney C. Radsch論及內戰的起因,也呼籲領袖努力避免內戰再起: 4月13日是黎巴嫩血腥內戰開戰32週年紀念,讓這個國家不再是中東巴黎,而是受宗教暴力摧殘的烽火之地,美國與黎巴嫩的政治人物應在這天反省內戰的前因後果,並學著記取歷史教訓,以免現今緊張的政治局勢再度引爆戰火,也要努力讓伊拉克內戰不會如黎巴嫩當年一樣漫無止盡。 Skylark[AR]張貼一首詩,其中告誡人民挑起戰端前因謹慎三思,他也貼出貝魯特在內戰中的情景照片,並提供更多照片的超連結。 M Barbay則提供長14分鐘的影片,回顧過去卅年的黎巴嫩歷史,希望尋求終結戰爭再來的方法。 Angry Anarchist則提出看待戰爭的不同觀點,她首先指出: 內戰爆發已屆32週年,但所有戰犯、軍隊、屠夫仍逍遙法外,更糟的是,這些人有很多都控制了政黨與政府部門。 她之後認為: 我們應摧毀內戰神話,不只是要拆解,而是要摧毀,儘管歷史經驗已為明證,有些人仍堅持姑息態度終究能拆解這項神話,但這只會鼓勵人們討論內戰,進而再度發動內戰,且對外只會重覆同樣的、與自身立場一致的官方說法。 除此之外,MFL也寫下一篇文章,總結其他人總結的任何內戰引爆原因,其中也包括黎巴嫩內戰,或者是部分黎巴嫩人口中所說的「那次事件」。

伊朗:另個角度探看英軍人質事件

  12 四月 2007

校對:Portnoy 伊朗軍隊於3月23日於波斯灣逮捕15名英國海軍,這起英伊海上危機也成為國際媒體焦點,英國與伊拉克政府均表示,英軍當時是在伊拉克海域執行日常船隻管控工作,不過伊朗政府認為英軍已越界進入該國海域。 自伊朗電視台播出一段畫面,其中一名英軍Faye Turney頭戴面紗,並讀出一封道歉信,為違法進入伊朗海域致歉,這場危機也因此進入另一個層次,各位可從這裡的相片追蹤事態發展。 有些人以漫畫記錄此次事件,許多人則用文字書寫,還有些人的作法極具創意。 道歉畫面似曾相識 部落客Haji Kensigton[Fa]論及這封道歉信中對戰爭的批評,他質疑,哪位英國人會相信,自己的同胞在軍中服役近十年,到伊拉克作戰也近四年,卻會在短短六天內由衷改變對戰爭的看法? 他也語帶諷刺地表示,讓真主黨學生團體處決這些海軍,可能還比強迫海軍寫下道歉信人道一些,他在文章結尾仍然諷刺地說,請處決海軍,再叫伊朗總統阿曼尼內賈德(Mahmoud Ahmadinejad)自己寫道歉信。 Azarmehr提醒我們: 自1979年伊斯蘭政權在伊朗執政後,我們便已習慣在國營電視頻道裡,看到異議份子、反對黨或在政府失寵者為自己所犯的「罪刑」致歉,由於太過頻繁,一般伊朗民眾已不相信這些畫面,我對這位英國女兵自願寫信、自願戴上頭紗這件事也持同樣的不信任 伊朗得付出龐大代價 Jomhour[Fa]認為,伊朗外交與政治似乎已受喜好冒險的軍方人士把持,也覺得此事必已獲總統允許,他還提到少數真主黨學生團體在外交部的遊行,學生們要求伊朗與英國斷絕外交關係,並將這幾名英軍送交審判: 伊朗安全人員常鎮壓女權人士、教師或勞工的和平遊行,但對這些學生卻毫無動作,人們說這些學生的主張實在太過激進,連傾向基本教義派的Fars新聞頻道都未播出。 Omid Memarian[Fa]表示,他不知道這起事件為何發生,但西方媒體的報導只會讓許多聲音認為伊朗不該當絆腳石,必須被好好控制。他也指出,許多人將此次經過與1979年的美國人質危機相較,當時伊朗政府挾持美國外交人員長達444天。 是陰謀,還是失去理智? Karriz[Fa]則提到網路社群最喜愛的陰謀論,他說有些人認為,這可能是英軍為展開軍事行動,故意設下的陷阱,英國平常會要求聯合國譴責伊朗嗎?他也指出,43%的英國民眾支持以軍事行動救出被捕英軍。 Mr. Behi表示,各國政府都不期待對方能接受自己的說法,伊朗長期為了邊界位置與伊拉克及科威特爭執不休,他也認為無論是英國與伊朗政府皆不夠理性。 是間諜嗎? Shahrah Edalat[Fa]指出,英國一直對伊朗懷有敵意,也質疑為何前任改革派政府幾年前決定重啟英國駐伊朗大使館,Edalat指稱英國外交人員時常成為間諜,故現任革命政府應結束兩國外交關係。

巴爾幹半島最年長的部落客

  8 四月 2007

原文:The Oldest Blogger in the Balkans 作者:Ljubisa Bojic 譯者:Joyce 校對:Leonard Radmilo Ristic是位74歲的退休高中教授,喜歡在傍晚時參加戲劇表演、畫廊開幕式、讀書會、圓桌討論及其他在克拉古耶瓦茨(塞爾維亞中部城市)的類似場合,當Ristic返回家中時,等待他的是電腦,而不是傳統的紙筆。 巴爾幹半島最年長的部落客Ristic說:「我喜歡評論網路上塞爾維亞語及克羅埃西亞語的論文中疏漏之處,如此一來我可激發他人留下補充的意見並導引出重要的議題。」 這些日子一個事件驚動了本地社群,那就是發生於克拉古耶瓦茨大學法學院的考試利益交換,警察逮捕了數名據稱涉嫌販賣大學文憑的教授,Ristic說到(SRP): 真有意思,他們如何訂定一場考試值500歐元 […],難道他們使用某種經濟學法則嗎?或許有一種解釋是訂價者認為一場考試需要花兩個月的時間去用功,他們考量到平均月薪為250歐元,兩個月的薪資同 等於考試用功兩個月,這顯然合乎經濟學計算,而這算法甚至連僅座落於法學院幾米外的經濟系專家都無法想出來。 他關注一則關於塞爾維亞司法體系的文章,被強暴的受害人必須歷經多時與各種困難才能獲得正義,他覺得(SRP): 原文作者問到誰被處罰的較重?是被判刑的教授還是受害的學生。四個月刑期及五年審判,兩相比較便一清二楚。 自塞爾維亞大選後已經兩個月了,主要政黨還未籌組政府,Ristic回應一則論及發生於這段日子的政治交易的文章 (SRP): 確實選舉對政府有威脅,然而當局也不是那麼天真無邪,他們藉著選舉恐嚇我們。 他評論塞爾維亞反貪腐委員會主席Verica Barac的聲明,Verica Barac注意到除了梵蒂岡外,塞爾維亞是唯一無法控制預算支出的國家(SRP): 每個人都清楚,對於政府預算有兩條路可選擇;另一方面,從預算到支出的途徑有數千種,塞爾維亞與梵蒂岡差異在於,梵蒂岡花的是他國人們所賺的錢,我國政府則花掉本國人民的錢。 他評論一則有關斯布里尼卡屠殺的文章(SRP): 在悲劇的絕望裡,受害者都相同;倖存者也同樣處於痛苦之中,為他們的至親感到痛苦。政客全都一樣,在不同人們身上貼上「同胞」或「敵人」的標籤;他們使得四處都是受難者,才能夠清點死亡人數,他們簡單地以誰有最多受難者來責難彼此,真駭人! Ristic試圖證明不同民族的人都大致相同。他以Harry Black的別名,在克羅埃西亞部落格入口網站Lupiga上發表文章,證明人們不會根據他的文章誤認他是塞爾維亞人(他的朋友稱呼他Rile;對 Vecernje Novosti晚報的讀者而言,他的名字是Milorad Miloradovic)。他以短詩回應一位部落客關於巴爾幹半島民族間的差異(CRO): 當塞爾維亞人被迫害時, 克羅埃西亞人遭施壓; 當一方用擠的,另一方則用壓的, 就如鐵路火車與飛機開過他們! […] 任何時候,笨蛋都相同: 他們只有一個慾望: 達成種族淨化, 除此以外都看不清。 […] 關於政客們和他們的面具(CRO): 歡慶: 成功與許多美好祝福知名,面具則結交許多虛偽的朋友。 *** 真實所在 當一個人造了個面具, 他會把它戴在臉上;...

伊拉客部落格圈的近況

  1 四月 2007

我不敢相信距離伊拉克戰爭開打已經四年了。它已經結束了嗎?我不知道,但感覺上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久。在少許與媒體所大量報導的巧合事件中,伊拉克的部落格圈也正紀念著這場戰爭的另一個週年。這篇文章集合了部落客們的想法,但,首先 如果你沒有本週沒有閱讀其它的文章,就讀這篇: 在五個月的在家自我放逐後,Chikitita決定嘗試到巴格達街上探索,然而她感覺在自己的城市中像一名觀光客。她對外面世界最初的探索並不是太樂觀:「公車不再行經過去曾經安全的鄰近地區,最近這裡充斥著同類相食的生物,一切恍若『前線』。」嘗試外出的她確認了謠傳的說法: 就像是海嘯侵襲此地,但沒有人願意告訴我經過,我無法認出那個新的裝置物;燒焦了的公車在那裡做什麼呢?什麼時候這些商店被炸毀了?我的筆和筆記本快用完了,但唯一的文具店已經被夷為平地!現在我可以聽的出來,這些聲音和我在電視畫面上所聽見的一樣。 為了感受舊日情景,她搭上了公車,但這只讓人感到悲哀而沮喪: 「深入城市後,這裡的氣氛竟如此的不安,路人不再如往常的交換著言談,更別說是面帶微笑-除了幫我把車資轉交給司機的這位女士。不再有人討論政治…我可以感覺到恐懼和相互的不信任,沒有人願意冒險的直言不諱說任何事或任何人煩擾著他們,我想,國喪已經宣布,我所搭乘的交通工具不再播放廣播… 淚水不停的從臉上滑下直到我到了加得里亞橋。只有那裡我可能可以嗅到一點生氣。」 她結論道:「曾經在巴格達街上遇見伊拉克同胞像是對我注射了一劑希望,但,不再是如此。人們累了也受夠了;微笑曾是伊拉克人的註冊商標,我確信它已成為歷史的一部份。」 四年了… Imad Khadduri 連結到Brookings Institute的伊拉克指標(Iraq Index)這篇報告上的一組圖片,顯示伊拉克的狀況在四年來每下愈況。他說到:關於美國國防部長倫斯斐衡量這場反恐戰爭輸或贏的準則,有句伊拉克的俗話說,把這些浸在水裡,然後喝盡水對你的好處。(意指,勝利或失敗的標準在於對美國的好處是多是少) Neurotic Wife提出她對整場戰爭的回顧: 到現在四年了,當世人聽著Ipod裡充滿他們所喜歡的音樂時,伊拉克人每天聽的是迫擊炮、爆炸、炸彈和直升機的聲音。四年來當其它世界的小朋友玩著任天堂最新的Wii遊戲機時,伊拉克的小朋友夜晚睡在恐懼之中。我們是生或死他們(美國人)只想著他們自己。美國人是來抓我的,還是伊拉克的壞人會帶我走。是的,四年了… 她要求布希和布萊爾修補他們所引起的混亂: 你們把邪惡的手伸進這場戰爭,只要有一次,布希和布萊爾,只要一次就好,在你們離開權力的大位之前,做件好事,值得讚揚的好事。布希和布萊爾,只要一次就好,為伊拉克人民,無辜的伊拉克人民,做點什麼。提供他們現在所需要的,幫助他們,給他們一個安全的天堂。你們不認為他們值得得到它嗎?你不認為在這三年後,這些人民的生活值得救助? Attawie在類似的脈絡下繼續寫著: 四年的悲慘和難以理解的生活;我們現在在那,正往那走去?還要這樣下去多少年?為了什麼?希望在寫下第一個字母之後就被丟棄在地上。在這片發明車輪的土地之上,邏輯是如此的怪異。美好的事物不見了。除了曾經快樂美好的街道變的不忍卒賭之外,什麼也沒有留下。今天這些街道上無辜的血跡斑斑。 她離開伊拉克,流亡到海灣地區,但家鄉對她仍有強烈的吸引力: 我們留下希望,開始新生活。但家鄉仍舊以她過去擁有的魔力吸引著我們。所以我相信這股魔力會一直持續下去,用我們存留在心裡的記憶吸引著我們,回到我們夢想中童年時樂園,那片努力保持樂觀的土地… 那片土地以甜美的聲音吸引著我回去,她是可愛的伊拉克。 Faiza發表一封美國友人的來信: 我不敢相信這是紀念四年前開戰的日子。伊拉克是一個倖存者-而我們將會一直反對那些摧毀生活中的美好和歡樂的人,也持續努力著,為那些只想好好的放鬆,然後在舒服與和平之中高枕無憂的人,讓他們不再任何對於生命中親愛的人或事的安全,有什麼絶望的擔心。 四年後,Khalid Jarrar放棄美國人民能帶來終止這場戰爭的希望: 四年來我一直請求以和平的方式終止美軍的占領。試圖和當地與美國的和平運動合作以尋求解決之道。但就像我們所能注意到的,我們的努力是徒勞無功… 這在我聽起來,四年的占領,美國是一個自私人民的國度,忙著他們的生活和歡樂而未能關心他們的國家正在扭轉這個世界。取而代之的,他們真的關心的,是肥胖的問題、搖滾樂、觀賞奧斯卡頒獎之夜。如果不是美軍在伊拉克的死傷狀況日益嚴重,大部份的美國人不會抬起頭,或是動起舌頭去要求政府從伊拉克撒軍… 可悲的邪惡占領四週年紀念,可悲的親愛的伊拉克,我想念你,我保證占領很快會有個結束。 我曾是那樣的一個女人(The woman I was )這位部落客瀏覽了新伊拉克的「成功」:超過20%的人生活在貧窮線以下,超過70萬人民失去他們的居所,超過4百萬伊拉克人成為難民…超過30萬貧窮的婦女是寡婦…巴格達的停屍間每天收到超過60具以上的屍體: 該是大聲叫喊的時候:夠了,一切都夠了;布希應該試著去改變他自己以及美國人應該試圖改變政府。近100萬伊拉克人的犠牲足夠給美國人一個安全的世界、更多的原油足以供應汽車及經濟繁榮之所需。我們應該幫心中的話叫喊出來,先知穆罕默德說那些冷眼旁觀不公平不正義的人是邪惡的。馬丁路德金恩博士(Martin Luther King,著名的美國民權運動領袖)也說沉默是種背叛。 24個步驟到自由(24 Steps to Liberty)則回憶起,他在2003年身為伊拉克軍人因從前線逃兵而幾乎要被判刑勇敢行為 我不知道要如何使用武器保護自己。即使我知道,保護我自己是要反抗誰呢?我的兄弟嗎(那是我對美國士兵的稱呼)?或是反抗庫德族(我是半個庫德族人)?我不能那樣做。 我決定結束這愚蠢的遊戲做我自己。 在你和我之間,似乎沒有人能對過去四年有任何好事可說,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