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導 關於 中東歐 來自 一月, 2007
羅馬尼亞:媒體 vs.部落格
原文:Romania: Media vs Blogs作者:Veronica Khokhlova翻譯:Portnoy Owispotting 談到羅馬尼亞主流媒體跟部落客的情形:「我沒辦法歡呼慶賀羅馬尼亞的部落客成為羅馬尼亞新聞業的救星(或起碼是個威脅),因為這是拿XX來比雞腿。好的新聞、優秀的文筆、以及絕佳的報導是任何人–不管承載的媒體是什麼–都認為有價值的。但是在羅馬尼亞,我們只有極少量這種報導,所以當幾乎沒有人(以所有公民而言)好好利用這些媒體,誰會去關心部落格跟報紙之間的勝負呢?」
烏克蘭:尤申科上任屆滿兩年
原文: Ukraine: Two Years of Yushchenko's Presidency 作者: Veronica Khokhlova 譯者: Leonard 兩年前的1月23日,數十萬民眾湧入烏克蘭首都基輔的獨立廣場,聆聽總統尤申科(Victor Yushchenko)的就職演說,撰寫部落格「橘色烏克蘭」的Dan Mcminn和Lesya McMinn也在人群之中,他們和許多人一樣,都得跨越重重阻礙才能得窺活動片刻,他們拍攝有關群眾的相片,也寫下了圖說,例如: …所有人都得繞著廣場打轉,因為人實在太多,我們在大街上步行,根本無法靠近清楚看見什麼東西。 …我們一度爬上廢墟的冰坡,為了歷史重要時刻,什麼才算是冒險? …最驚人的是有這麼多人在後街徘徊,廣場各個方向的入口都被人群堵住,光是看到周邊道路有這麼多人,就可以想像主幹道上更是人山人海。 本週二尤申科上任屆滿兩年,但大多數人都沒有注意到,焦點集中在權力鬥爭與希望破滅,基輔的記者兼部落客Abdymok在一篇簡短文章裡,稱尤申科是位「失敗的總統」。 時光倒回2006年8月,didaio指出,烏克蘭部落圈現在不再視尤申科為國家「英雄」,而是「反英雄」,今年1月23日時,他也是烏克蘭少數部落客還願意思索[UKR]週年紀念的意義,以及為何尤申科無法符合人民期待: 兩年前,我站在獨立廣場上,身上穿著橘紅色雨衣、綁滿橘紅色絲帶,因為眼前景象而滿懷驕傲與愉悅,身旁數萬名烏克蘭人與我心有同感,當時我們看著一位人民總統就職,每個人都希望烏克蘭能擁有新生命、新生活水準等等。 我現在無意分析過去兩年發生的每一件事,反正還有很多人會寫,尤申科的總統職權即將隨新法生效而縮小,可能迫使他花費很多時間,努力想擺脫「烏克蘭人民傻瓜」的封號。 因此我比較想談談,兩年前與我並肩的群眾到了今日有何態度與反應。 上週我恰好聽到兩個人說了同一句話:「從前人們有那麼多希望…」,其中一位女士在總統大選時投票給前總理亞努科維奇(Victor Yanukovych),過去支持烏克蘭第二任總統庫奇馬(Leonid Kuchma),她畢生都是公務員;另一位青年在總統大選支持尤申科,也長期支持橘色革命,但在去年國會選舉時,他卻倒戈支持反尤申科陣營,並四處宣傳反尤申科理念。兩人背景相去甚遠,但卻一前一後不約而同說出:「從前人們有那麼多希望…」。 由此可見,無論選民是對尤申科由支持轉而失望,或是未曾支持他,都對尤申科有所期待,現在也都責怪他背離人民希望,我想就不用多做評論了… 總而言之,我認為讓橘色革命失敗的人不是尤申科,而是我們自己,所有推翻庫奇馬、力助尤申科上台的人都有責任,因為我們以為革命已然成功,便只關心私人事務;因為我們只看見尤申科與前總理提莫申科擁有六成民意支持度,卻忽視了社會長期危機。如果我們現在只埋首於私人生活,想盡辦法遠離政治,我們就會一敗塗地。 我已寫過許多次類似的話,但我還要再次重申,…讓烏克蘭民眾了解,我們不僅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也要為我們的祖國命運負責,一切都操之在我們手中。
海珊死刑影片重新引燃全球死刑存廢爭議
原文:Saddam execution video re-ignites death penalty debates worldwide作者:Sameer Padania翻譯:abstract校對:Portnoy 過去四個月,我們試圖介紹和脈絡化一些我們覺得有必要讓廣泛的閱聽人看見及辯論的影片。今天以特別介紹的是一個全新的人權影片。 你可能是跟百萬人一樣,在網路上找到這影片-或是你決定不看。某個人-你的朋友、同事、或親朋好友-也許轉寄這影片給你,或打電話給你提及這影片。你也可 能已在電視新聞看過這影片的片段。不管怎樣,你很可能對這影片有意見,因為它使得2007年的一開始就讓人難以忘記。如同政治漫畫家blackandblack’s畫的: 點這裡在新視窗進入blackandblack的blog。 如果有任何人還對「看管」(sousveillance)會在今年大受注目有什麼疑慮,海珊的影片應該能打消所有懷疑。海珊,這位前任伊拉克獨裁者,他被處決的過程被手機全程拍攝,而這影片除了可能是史上最多人看過的網路影片之外,特別之處也在於它重新燃起了人權議題上的一個長期的、全球的爭議:死刑。 伊拉克的部落客Raed Jarrar在他的部落格放了官方和非官方版本的行刑影片。我個人覺得,這是我所看過最使人心神不寧的影片之一,所以,要看影片的人請注意…. 從伊拉克政府對非官方版影片的憤怒,和許多主要媒體報導中的矛盾反應(詳見阿爾巴尼亞籍英國記者/攝影師Onnik Krikorian的說法)來判斷,他們是唯一對攝影手機能通過安全檢查夾帶進入死刑執行室真正感到驚訝的。如果拍攝影片的人在絞刑執行前交出攝影手機,世人絶對不可能看到官方版影片安靜、謹慎剪接、細緻淡出的背後。 真正從海珊的影片所浮現的故事,是政府對海珊死刑執行過程的說法,與實際上更為混亂的事實之間,存在巨大的差距。這激發了人們-以及許多部落客-去思考我們生長的這個年代的宿命,以及宿命的本質和適當性,至於海珊此生的功過,則較少受到討論。 聯合國和非政府組織對海珊死刑處決的批評… 不能忘記的是,國際社群仍舊對死刑持反對意見,聯合國國際人權宣言[各國語言版本的語音檔在此]中將生命權奉為上綱,儘管新任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在他上任的第一天需要重提此一宣言。的確,聯合國人權委員會的Louise Arbou直接向伊拉克政府呼籲,延後二位共同被告-海珊同父異母的哥哥以及情報顧問Barzan Ibrahim al-Tikriti,和前革命法庭庭長Awad Hamed al-Bandar的死刑執行,並指出對審判公平性的質疑。 聯合國法外處決、即審即決、或任意處決特別報告的起草人Philip Alston認為,基於三個理由,海珊的死刑處決明顯的違反人權法律: 缺乏公平的審判、伊拉克政府駁回海珊的上訴、使受刑人蒙羞的死刑執行方式。換句話說,除了聯合國及人權法律基於生命的權利反對死刑之外,這次死刑的執行以及之前的準備階段也都違反了人權法律。而現在義大利總理Romano Prodi敦促聯合國進一步的批准全面性延遲死刑的法案。...
俄羅斯: 悲哀的北高加索新聞業
Timur Aliev – LJ用戶名為timur_aliev ,是平面/線上週刊《車臣社會》 (Chechenskoye Obshchestvo)的總編輯及戰爭與和平研究報告機構(Institute for War and Peace Reporting)的車臣編輯,他參與一個新聞學教育計劃,於高加索各地和當地新聞專業人員舉辦討論會。在上次造訪卡拉恰伊-切爾克斯共和國的首府後,他做出的結論是:「在北高加索,新聞工作實際上不存在」,原因是: 我們剛舉辦完討論會從Cherkessk回來。在離開時差一點遇上麻煩–因為市中心完全被封鎖,幸好我們住在市郊,費了不少工夫從人家後院開車到公車站。然而一行人還是在公車站被警察攔下,帶到警局,並被要求寫下他們在Cherkessk做了什麼。我的記者證讓我免於成為那些警察的幫手,他們只是假裝為了某些原因而提高警戒,我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在尋找犯罪者。不管如何,我們安然離開,順利到家。 討論會最後實在使人精疲力盡。只有我們二個人主持,那是一個很吃力的任務。 在討論會之前的圓桌論壇,我提議大家一起來討論在北高加索最普遍的新聞型式是什麼-互動的公民新聞、傳統資訊式的新聞、後蘇維埃新聞,或其它的型式。我接著提議討論這種型式的新聞是否符合當地的需求,如果不符合,該是怎麼樣才對。 但到了後來,每個人都提到了他們的「難處」-缺乏對資訊的接近權、新聞檢查…等等。討論並沒有用。我們做出的結論僅僅是:因為對資訊接近權的問題,資訊式的新聞產製有其困難,而因為社會的被動,也幾乎沒有收到來自讀者的回饋。那也就是為什麼我們最後認為,除了少數例外,在北高加索任何地方的新聞在形式上都屬於蘇維埃新聞學。當我們討論到未來的展望時,其中一名與會者提出,我們應開始在字裡行間隱藏意義(如同他們在蘇維埃時代經常做的事)。棒呆了。 總括而言,我們發現北高加索新聞業並不存在。 […] morozov_ilya_s:「除了少數例外,在北高加索任何地方的新聞在形式上都屬於蘇維埃新聞學」。很抱歉,Timur,但是哪些人或事算是「例外」? timur_aliev: 那裡的記者是他們的刊物的喉舌。從實際故事來看比較清楚,舉例來說,Daghestani的〈自由共和報〉便是植基於讀者的回饋。它們一開始就重視這些回饋–在報紙的不同版面,編輯會列出自己的電話號碼和電子郵件信箱,以便讀者能傳達某些新聞線索,或是對新聞的抱怨。 我暫停訓練員的角色一會兒,告訴他們我起初認為《車臣社會》是份報紙,有著和英國報紙一樣的文類,像是新聞分析,深度報導,評論,就這些。 在兩個案例中,都有些許成果。 其它的媒體工作者說他們的編輯要求在報導中有些記者的想法或意見是重要的,即使是一般新聞報導。 這裡有關於北高加索言論自由和新聞業的另一個想法: 民族性語言(非官方語言)的報紙的擁有較多的自由度 在另一個Cherkessk圓桌論壇,與會者得到的結論是: 以民族語言發行的報紙擁有較高的自由。 首先,沒有太多人為的控制,因為讀者也不多,管制者也多半不知其內容。有時候很可笑的是,這些管制者要求民族性語言的報紙自己提供內容的概述。 其次,總是有些人準備好提供或洩露某些議題的資訊,為的就是要幫助以自己的母語發行的報紙,如此才能與以國內其它民族語言發行的報紙對抗。...
羅馬尼亞:唱頌歌
原文:Romania: Singing Carols作者:Veronica Khokhlova翻譯:Sweet校對:Portnoy 對羅馬尼亞的記憶:我在ONESTI的最後一天,一大群學生到教員辦公室向老師們獻唱聖誕節頌歌。此前我對他們的精心準備毫無所知,這絕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美好記憶。:)- L-plate big cheese這麼說。 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在2007年元月1日成為歐盟的最新成員。 這是Flickr用戶L-plate big cheese在他的羅馬尼亞相簿中替羅馬尼亞寫的介紹: 在這片土地上似乎什麼都有,但上世紀和本世紀的發展情況似乎讓其中大多數顯得黯然失色。這並不意味著羅馬尼亞已經毀壞;事實恰恰相反。她的歷史地景結合了古老與近代,朝著地平線不斷擴散開來。
波蘭的脈動:「過去這一年…」
原文:Poland’s Pulse: “This year was…”作者:Jordan & Maria Seidel翻譯:Portnoy 波蘭的部落客正逢佳節放假。卡在家人以及成噸的食物之間(兩者都是聖誕節必備),有的部落客只寫了新年新希望,很多人連寫都懶得寫。 從那些有持續更新的部落格當中,可發現有許多人都患了「概括重述症」。這種像是某種憂鬱症的疾病,每逢年末就會特別猖獗。部落格社群成員顯露出的主要症狀大概為想要總結,以及評價過去以來的十二個月。 幾乎每篇文章的開頭都是「過去這一年…」 沙龍24(Salon24)的幾位部落客(有關Salon24後續的報導會再談)似乎在比賽誰總結的最好。該部落格的主持人,伊格爾(Igor Janke),在他的Janke Post文中表示2006是失落的一年(PL): 今年公共領域方面的表現讓人失望。幾次選舉過後,我跟數百萬波蘭人一樣,期待能有偉大的復興。我仰賴卡欽斯基(Jaroslaw Kaczynski,波蘭總理)、塔司克(Donald Tusk),以及他們的政黨。然而他們都浪費了大好機會。或許PiS沒有眾人預測中做得那們糟,他們的確做了些許改革。但他們也把(民粹的)蓋爾帝赫(Giertych)納入了政府。他們納入了阻止私有化的亞辛斯基部長跟什麼都沒做的佛特佳部長。他們跟Lepper以及他那可悲的團隊立下協議,然後又毀棄,接著又重新立下協議。政治不協調的程度簡直無法估計。儘管感謝老天爺,經濟方面還不錯,我依舊感到失望。這些政客應該努力突破過往僵局,但是他們並沒有達到我的期望,遠遠不如。 他的客人-Widziane z pozycji siedzacej 的Adam Pietrasiewicz被迫坦承:「我並不對2006年感到失落」(PL): 伊格爾先生正在抱怨他今年又感到失望了,從他的文章裡可得知,他過去每年也都這麼失望。即使是因為那些什麼都沒作的政客–當然,也正是因為他們什麼都沒作。我不知道你怎麼會說:「但他們保證一切會改善…」;他們每個政客都這麼保證的啊!這就是民主,你得先做些承諾,然後才能當選,接著許選舉代表人會按照他所仰賴的那些人的需要去做事,而這些人絕非一般選民,起碼在波蘭的制度中不是這樣。我過去曾經住在一個國家,在那兒你可以直接投票給特定一位候選人,儘管制度依舊腐敗,但是還是比我們現在好多了。每次選舉,我都會在紙上寫下一個人的名字,然後在我即將離開的時候,我通常已經與這個人熟識了。在我們的體制裡,先別提真的去認識選舉代表人好了,根本沒人敢說自己知道自己的選舉代表人的姓名,沒人敢說,就是一個都沒有。我們的選舉制度太差勁了,我在回到波蘭之後才這麼覺得,所以我不參與,我不投票,因為根本沒有意義。所以我也不會像伊格爾先生一樣感到失落。 Fragles這次開放了他的網站給另一位叫做Matka Kurka的部落客,並且引用了他先前在一個論壇發表的激昂論點: 今年很特別,跟過去十七年來都不同。這是十七年來首次有國會議員宣稱波蘭的王是耶穌基督。你可以在警察局叫披薩或是計程車。這一切都由一個(像是開玩笑地)叫做法律與正義的政黨開始的活動所展開,而這個活動有個很優雅的名字,「言必行,行必果」。 「十七年」是引用自上一次 Jaroslaw Kaczyns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