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 2007

報導 關於 Syria 敘利亞 來自 九月, 2007

敘利亞:歷史、文化與認同

本週我們撇開政治,多關注人們生活各種面向。 在這篇充滿情感的文章中,Abu Fares為舊有黎凡特-地中海式的生活型態不再而感傷,而遭他眼中的「新保守主義者」入侵,無論那些人是猶太教及基督教的新保守主義人士,或是新伊斯蘭主義份子,對他而言只是一體的兩面。 海岸邊的夢幻小鎮Tartous已逝,過去30年間已突變為可悲的水泥叢林,社會與文化層面的轉變更為巨大,我們不再是心胸開放的地中海居民,不再積極發掘與接納多樣生活方式,不再清楚劃清政治與宗教的界線;我們曾是個獨特的社群,曾過著高於社經水平的生活,曾面對著神秘海洋、尋找充滿異國色彩的樂趣所在,我們曾樂在生活,沒有階級、政治醜惡,也不在乎各種宗教教條;我們的生活裡也有政治人物和宗教領袖,但民眾對他們的言論都置若罔聞。 除了Abu Fares傷逝之外,「解構生活」部落格的Omar提到社會規範如何逐步收編人們,並以一般敘利亞家庭都會發生的小故事為例: 我母親的朋友趁我去買咖啡的時候,小聲地問我的妻子:你懷孕了沒有? 如果是我一定會回答:「這關你什麼事」,不過因為我的妻子是位有禮女子,便婉轉地向她解釋我們結婚不到兩個月,還想享受兩人時光,想要實現長久夢想四處旅行爾爾… 結果她看著我的妻子說:享受兩人時光?你還覺得自己很年輕嗎?(我的妻子29歲) Wassim探討認同問題,寫下一篇極好文章: 為何如此?我是個敘利亞人嗎?答案是也不是,敘利亞全名為「敘利亞阿拉伯共和國」,但我不再認為自己是個敘利亞民族主義者,更不是阿拉伯民族主義者,這代表我不再是個敘利亞人或阿拉伯人嗎?Maxime Rodinson在著作中很明顯提出「阿拉伯人」議題,但阿拉伯人該如何定義--種族?語言?文化?宗教?每一種似乎都禁不起檢驗,都曾經出現內部質變。但我仍稱自己是個阿拉伯人,在這個以護照決定身分的時代,我有意識地自願做為敘利亞一員,如果我生於哥倫比亞,我就是個哥倫比亞人,這就是我的阿拉伯與敘利亞身份建構方式嗎?似乎是如此,但這不影響認同的重要性或權力,假若人們很高興地接納自我身分,至少對社會安穩是必要之舉。 最後Abu Kareem提供一篇溫暖文章,讓我們也同樣進入內在平和的狀態… 上週日早晨,我打電話給人在貝魯特的父親,恭祝他八十歲大壽。我們說了幾句話,他可以跟我聊幾個小時的政治話題,但很不擅長與兒子交流情感,他謝謝我打了電話,說了再見後就把話筒交給我母親,我聽出父親的聲音有些不同,看來他很高興接到電話。 原文作者:Yazan Badran 校對:FoolFitz

6 九月 2007

部落格與全球民主

Antony Loewenstein是名來自雪梨的自由記者、作家與部落客,他正在撰寫的作品名為《民主與部落格》,近日也造訪古巴、埃及、伊朗、敘利亞、沙烏地阿拉伯及中國與部落客會面。 問:能否介紹您自己與您的新書? 我是個來自澳洲的記者兼作家,一直以來都對部落格挑戰主流媒體的議題有興趣,為什麼比起一般民眾,這些自稱為「專家」的人能獲得更多敬重?多年以來,我看到許多新聞從業人士認為自己只是在為掌權菁英宣傳,而非真正在挑戰現狀,但部落格便能達到此一目標。 我的上一本著作名為《叩問以色列》,內容與以色列及巴勒斯坦有關,也因此讓我對許多國家內的聲音深深著迷,尤其在有些國家,過去只有國營媒體一種聲音。其實撰寫以巴議題讓人身心俱疲,接到仇恨郵件與死亡威脅已是家常便飯,所以我很想提筆關注其他主題。 我的新書預計於2008年下半年出版,內容與高壓政權下的網路發展相關,也關注網路如何改變世界上各種論辯、西方跨國企業如何協助政府審查網路,以及人們如何挑戰西方世界對其他地區的刻板印象,我已前往古巴、埃及、伊朗、敘利亞、沙烏地阿拉伯及中國,與當地作家、部落客、政治人物、異議份子、網路麻煩製造者對話。 最受妖魔化的國家 問:您曾赴伊朗與部落客對談,有何新體認?有何驚喜? 伊朗大概是此刻世上最受妖魔化的國家,我到伊朗之前,以為當地人民會充滿恐懼,也以為人們不敢表達真實心意,雖然有些時候確實如此,但我也遇到許多部落客積極對抗政府及其錯亂的社會政策,這些人或許只是少數,但西方媒體多數時候只把伊朗人描述成宗教基本教義派份子。 我遇到許多部落客都很西化、充滿都會特質、心思縝密、無神論,他們常使用網路、飲酒、抽煙、喜歡嘻哈文化、擁抱自由派思想,當然也有許多伊朗人完全相反,我聽說有些伊斯蘭教長正積極與Qom地區的保守派部落客合作,宣傳他們的思想,伊朗社會複雜程度遠超乎我想像。 伊朗的網路審查每下愈況,我在英國《衛報》上的文章便討論相關議題,與我對話的多數部落客都認為是挑戰,但當「青少年」、「公雞」、「亞洲」、「女性」等字眼時常遭封鎖,便顯示網路正以前所未見的方式挑戰獨裁統治。 基本表意管道 問:您如何看待伊朗部落格圈對社會的影響? 很難說,網路社群在伊朗確實龐大,據估計目前共有百萬個伊朗部落格,但他們真能影響社會嗎?我相信如此,我見到部分主要報紙討論部落格文章,連最保守派的媒體都引用其中段落;伊斯蘭教長意識到部落格不只是一時風潮,將會長遠發展,我所遇到的部分伊朗女性表示,部落格是唯一能表達對政府迫害人民自由的管道,藉此抒發對服裝、行為等規範的不滿。 部落格無意揭竿革命,但已在當地燃成一片猛烈的火焰,當年輕人希望參與世界運作,而國營媒體總將任何問題歸咎於美國、以色列與猶太人,部落格將會繼續成為他們表意的基本管道。 問:您也曾前往沙烏地阿拉伯,對當地的部落格圈看法如何?與伊朗之間有何可供比較之處嗎? 就許多角度而言,伊朗都比沙烏地阿拉伯自由許多,沙國相當保守,女性不得開車、不得在商店工作,我身為西方人,根本不可能與當地女性談話,但在網路方面,沙國並未囚禁部落客,網路審查也比伊朗少,我在《衛報》上的文章也有相關討論。 我與Saudi Jeans等多名部落客會面,他說對於國內政治改革牛步感到失望,伊朗部落格發展超越沙烏地阿拉伯,也與社會較密切結合,不過伊朗政府部門的動作依然非常緩慢。 受威脅的民主 問:部落格是否有助民主? 無論在西方或非西方世界,全球民主確實遭受威脅,在英國、美國、澳洲等地,政府不顧輿論觀感出兵伊拉克,也忽視民意堅持繼續駐軍,未來幾年也可能背離民心向伊朗宣戰,這不是民主,而是以強硬外交政策包裝的獨裁主義。 部落格確實讓政局走向民主,並讓「一般」民眾有機會參與其中,在澳洲,各主要政黨為了即將而來的大選,都積極運用網路。 在伊朗、中國與埃及等地,網路正威脅非民主政府所實行的規則,許多部落客也為挑戰警方暴行付出極大代價,部落格本身無法帶來民主,但肯定能讓更多人參與民主進程,只有緊握權力不放的人才會認為部落格是件壞事。 問:對於全球之聲該如何更有效為不同社群搭起橋樑,請問您有什麼看法? 全球之聲在傳遞世界訊息方面已很成功,當我們閱讀巴勒斯坦、斐濟、伊拉克等地部落客的文章,讓我們更了解其他人們,我希望未來全球之聲能更進一步,協助貧國人民接觸網路與發聲,對於能夠每天使用網路的我們而言,這是不能規避的責任。 美國駐伊朗牆面照片由Antony Lowenstein所攝。 原文作者:Hamid Tehrani...

2 九月 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