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月, 2007

報導 關於 Humanitarian Response 來自 十一月, 2007

孟加拉:颶風 Sidr 與災後餘生

  18 十一月 2007

Sidr 是一個四級(譯註:此處分級方式使用的是iSaffir-Simpson分級法,詳情請見Wikipedia上的解釋)的颶風 (比 卡崔娜颶風Katrina還致命) ,從週二下午5:30到週五早上,以每小時最高達240公里(相當於150哩)的風速猛撲孟加拉南岸。現在它已經減弱成為一個熱帶風暴,並且掃過整個孟加拉,從東北部進入印度。 數十萬民眾因為當地的早期預警系統得以及時疏散 (用麥克風宣導和收音機廣播等),機場暫停起降,海港停止作業。颶風阻斷了全國的通訊和電力供應,大部份沿岸地區整個晚上停電。首都達卡也因為暴雨淹沒了 街道和導致電力和通訊中斷,狂風把廣告看板吹到半空中。建築物和屋頂整夜因為猛烈的強風而搖晃,到了早上電力和自來水供應都中斷了。孟加拉的 BDNEWS24.com 全日不間斷地更新著這些消息。 孟加拉部落圈一直關注著颶風的動態,利用許多開放來源的衛星影像和追蹤站台。The 3rd World View 和 E-Bangladesh 一直更新著防颱訊息和颶風路徑。 The Uncultured Project 紀錄了目擊者在達卡的親身體驗: 「我覺得這簡直就是電影的情節。我坐在車裡,返家的路上,此時還有15分就半夜了。街上半個人都沒有,除了大雨打在路上、風的噪音和車子的引擎聲之外,什 麼都聽不到。一片漆黑 – 每棟房屋、公寓、和你視線所及的建築物都停電了。然後 – 突然 – 一陣白光和咆哮般的巨響閃過車旁 – 就在我車子的外面。我的車窗接著籠罩在爆炸光芒的洗禮之中。 我並沒有身處險境,這只不過是一場變壓器爆炸。然而在孟加拉的這些日子以來,我第一次感到害怕…」 Toufiq 在孟加拉的吉大港寫道: 孟加拉時間淩晨1點29分(+6 GMT)。電力剛剛中斷,外頭正下著大雨,伴隨著陣陣強風。我仍然醒著,面對著未知的危險。有誰知道這氣旋何時會通過吉大港,還是它已經在吉大港了? Tanvir 也有更新 [bn]: 孟加拉時間早上 3 點(+6 GMT):暴風已經通過巴日紹( Barishal),強度仍然維持在三級颶風。預計在十二小時後會減弱成一級。 37年前,「Bhola 氣旋」 重創了孟加拉(當時仍是東巴基斯坦),是歷史上最致命的熱帶氣旋,也是近代傷亡最慘重的自然災害之一。死亡人數估計從30萬到50萬左右,暴風雨湧進這個海平面以下的國家,而且幾乎沒有任何的早期預警系統。 之後1991年的氣旋奪走了14萬條生命,時代雜誌的 James Walsh...

阿布哈茲:追憶蘇呼米

  14 十一月 2007

cyxymu,將其部落格奉獻給「追憶蘇呼米,其戰火與傷痛」的部落客,花了整個九月下半整理蘇呼米(Sukhumi)之役的史料,這是在阿布哈茲(Abkhazia)與喬治亞(Georgia)的戰爭中,給予喬治亞軍隊決定性打擊的一役。他以自己獨特的理論寫了一篇鉅細靡遺的文章,探討這場衝突何以發生:他認為戰爭背後的動機在於,蘇聯希望令喬治亞加入獨立國家國協。 也有多位讀者提供他們在蘇呼米最後幾天的經歷,我翻譯了其中兩段,但最好的幾篇因為篇幅太長,只好割愛… 這場追憶在9月27日達到高潮,cyxymu提出了自己對這些史料的想法: 今天,距離我最後一次立足故土,已經是第十四年了;自從1993年9月27日離開家鄉後,我就不曾回去過。那是蘇呼米仍存在之時的最後一天。如阿布哈茲人 所言,「他們射殺了那城市的靈魂。」如果要尋找我們喬治亞人與其他阿布哈茲朋友之間的共通點,那就是,這天在我們之間劃出了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裂痕。對喬 治亞人來說,那天是場夢靨,數以千計的百姓被闖入的阿布哈茲軍隊殺害;成千上萬的喬治亞人攜家帶眷要逃離這場噩夢,卻造成無數骨肉分離的悲劇。但對阿布哈 茲一方來說,這卻是佔領蘇呼米的勝利之日。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公約數。 我並不絕望,我相信我們將重回蘇呼米,而阿布哈茲人和喬治亞人也能夠和平共處;但前提是,必須揪出雙手沾滿人民鮮血的戰犯加以嚴懲。 筆者在此似乎該將譯文中的主觀情緒稍做沈澱,這場衝突之所以會升級到「戰爭罪」的規模,我相信交戰的雙方都有責任(或可參見人權觀察報告)。我認為這麼做的價值在於,這已是過往之事,當事人的心態變得太根深蒂固,導致難以被法庭或衝突後的判決所影響;另一方面,或許能以不那麼嚴厲、「真實而一致」的無害方式,重建彼此那座在1993年燒毀的橋樑。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cyxymu 也在九月底寫了關於一支阿布哈茲的特別部隊,在與喬治亞軍的前哨戰之後掠奪百姓,以及他們是如何被一名在加入阿布哈茲軍之前,服務於俄羅斯維和部隊的軍官所領導。其文的標題為「вот такие у нас миротWARцы」,是一句無法翻譯的雙關語,意指「那是我們的維和部隊」,但俄語的「維和部隊」又與句中的「戰爭」的發音相似。而幾天之前,他寫了一場在南奧塞梯(South Ossetia)使緊張情勢升高的交火。 10月1日,cyxymu 以一系列圖片紀念Gagra之役的第15週年,這是一場喬治亞-阿布哈茲爭戰中較早的衝突。他在文中介紹這些圖片: 這些圖片攝於發生在蘇呼米的最後一場衝突裡,在在顯示了,戰爭不是讓你逞英雄、出鋒頭的事情,它只會帶來血流成河;被戰爭殺死的不只是將士,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也受到波及。他們只是居住在城裡而已。 我希望透過這些照片,能夠讓悲劇不再重演。 不久之前,cyxymu 寫了他對蘇呼米的計程車的回憶。(此文以一略帶悽涼的註解做結--「在1992年8月14~15日之間,蘇呼米計程車停車場變得空空如也,因為大部分的車子都被阿布哈茲偷走了,而剩下的則被喬治亞軍隊取走。」)他也簡略地提到那位引發群情激憤的前喬治亞國防部長Irakli Okruashvili--cyxymu 猜想,大家已經買好爆米花準備看這場『好戲』了。 不少見多識廣(有時可說是十分激情)的讀者留下了各式各樣不同觀點的迴響,有些人甚至是這場戰爭的目擊者,對其所知甚深。

查德:法國慈善組織被踢爆領養醜聞

  7 十一月 2007

佐伊方舟(Zoe's Arc),你的愛心讓人窒息! 法籍喀麥隆部落格Le blog du Prési!評論近來一件法國慈善組織醜聞,他們從查德-蘇丹邊境救出103名瀕臨垂死邊緣的達佛難民孩童,並試著以認養方式把孩童送到法國。 六名該慈善團體的成員在查德被捕,被指控「綁架孩童,並企圖改變其公民身份」,例如為孩子們找新父母,嫌犯可能遭判處5至20年的強迫勞役。 佐伊方舟組織否認不法,表示難民孩童是蘇丹達佛地區的孤兒。但是根據報導,聯合國官員與法國外交官表示,許多孩子的雙親是查德人,而非蘇丹籍,這兩國都不允許跨國領養。 更糟糕的是,查德總統德比(Idriss Déby)懷疑該慈善組織還收取2400歐元領養費,打算把孩童賣給戀童癖或是器官販售組織。 法國總統薩科奇對此(Nicolas Sarkozy)相當不悅,時值法國領軍的歐盟和平部隊準備進駐查德東部及中非共和國東北部前夕,這件意外卻昇高了法國與查德之間的緊張關係。 Le blog du Prési!用一句話來評論此事:名流領養出自善意,但愛心卻令人窒息。 佐伊方舟從天而現、穿越沙漠,把非洲可憐的孩童從死亡拯救出來,計畫把這些孩子送到法國仰首期盼的家庭,而每個領養家庭要付出2400歐元的處理費。 事情原本進展順利,正要踏上回程,但這時查德政府介入揭穿事件,開始偵查佐伊方舟是否有詐欺綁架孩童,企圖改變孩子們的公民身份。佐伊方舟成員對此事很憤怒,他們只是要拯救世界,把這些孩童從死亡邊緣救回。但事實發現孩子們並非來自達佛地區的孤兒,從頭到尾都是騙局。 人道綁架和花錢領養有何不同? 幾個月前,美國流行樂女王瑪丹娜拿出大筆金錢,領養(而非其它字眼)一些奈及利亞的兒童。我所有的調查中,看不出人道綁架或花錢領養之間有何差異,所以我 期待民眾或媒體當時也同樣義憤。等輪到巴莉絲希爾頓也做同樣的行為領養盧安達小孩時,就有八卦狗仔來跟蹤。如果此事成真,我完全支持!因為這種崩潰之路是 我們自作自受! 二種方式相同的結果,或許有著不一樣的目的。這些孩子的家庭是否真需要這種人道主義?即便對孩子許下黃金國度(El Dorado)承諾,親生與領養雙方如何為被破壞的家庭關係辯護? 如果這103個孩子來到法國,在領養過程中出問題,甚至發生更糟的情況,讓孩子們像電影101忠狗一樣流落街頭,這都是拜內政部之賜。 佐伊,乘著方舟,她的愛心讓人窒息。 原文作者:Jennifer Brea 校對:Leonard

俄羅斯:部落客討論詹姆斯‧華生

  5 十一月 2007

詹姆士‧華生,曾獲諾貝爾獎的美國遺傳學家,在以下的言論被英國週日泰晤士報十月十四日的人物傳略引用之後,引起國際譁然。 他說,他「本來就不看好非洲的前途,」因為「我們所有政策都是以他們智力與我們相同的論據為基礎的–而所有的驗證都顯示並不盡然,」而且我知道這個「燙手山芋」會是很難說出口的。他的希望是每個人都平等,但他也反駁說「跟黑人員工打交道的人會發現並非如此。」他說,你不能以膚色來歧視 人,因為「有很多有色人種的人是很有天份的,但是如果他們在較低階水平未獲得成就,就不該升等。」他寫道,「我們並沒有確實的理由去預期,在地理區隔下各 自演化的人們,應該有完全一樣的智能。我們雖渴望人人享有同等力量,但人類某些生來既有的特徵並不足以讓此願望實現。」 這則具有爭議性的新聞也擾動了俄語部落格圈。 美國的LiveJournal用戶karial描述[RUS]了她與詹姆士‧華生的私人會面: 九一一事件兩週後,我見到華生。在自我介紹與握手之後,他問的第一個問題是:「那麼,我們[指美國]是不是要去阿富汗完成你們[指蘇聯]還沒能做完的事?」 […] 我先前已經被提醒過華生常會提一些政治不正確的事。我當天坐在講座裏手握麥克風,準備隨時站起來聲明華生的見解並不代表此研討會籌辦者 的立場。不,我並不覺得擔任像言論審查員的角色有趣–它非常討人厭–而且我真的希望可避免這個任務。但是,很遺憾的,若不這樣作我們有可能會面臨官司。 我承認有好幾次確實把麥克風的開關打開,準備站起來。而每一次華生都在越線邊緣停下來。但是他總是比任何其他名人演講者更靠臨界邊緣,我覺得他好像在虛張聲勢,甚至有點幸災樂禍。 這次–如果你讀了原文的話–他一樣在幾乎越界時慢下來。不過有點越過線。而很多人正在等待這個時機。 不管他年紀多大,華生是很棒、很有趣的講者。在他那場講座的前半場中,我們以為他並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被邀請來參加這場研討會;他用各種 想法來起頭,然後都講到一半就停下來。他用舊型投影片,正方形底片框的那種,不是九零年代流行的透明片。然後他輕易地,沒用幾個詞句,就將剛剛起頭的線都 連結起來,呈現它們如何突顯出研討會的主題。所以可以這麼說,至少在六年前,他的想法清楚,記憶力佳。華生所有的政治不正確都是故意的。 我們能可笑地議論,如他這等重量級的名人能否允許自己說出政治不正確的想法。不論這是自由人對體系提出的厚顏挑戰,或是一艘花了大把努力所造出用以確保平等或接近平等的船底下的一個破洞。 以下是對這篇文章的幾個評論[RUS]: doctor_iola: 其實我覺得,一個高度言論自由的國家本身會有這麼強烈的政治正確態度是弔詭的。 karial: 謝天謝地有政治正確態度。不然你也不會是醫生。在上世紀之交的IQ測驗,一度顥示東歐人比美國原住民還低。你想每天抗爭來證明那不對嗎?或想一直聽到穿10號以上衣服的女人既不性感又無法自我滿足的評論? drauk: 我還是覺得,政治正確態度(尤其是當今的極端版本)跟平權是不同的。 karial: 很遺憾,這些是相近的概念。因為,怎能在講平權的同時,卻把某一群人(基於種族、族裔、性別、身材大小)跟某種特質給根深蒂固地綁在一起呢?例如,所有俄國人都是小偷。沒錯,他們會請你去面試[工作],但是他們一直假想你很可能會偷東西。 媒體的報導形塑了大眾的認知。 puh: 這麼多吵吵鬧鬧,就是因為一個老人決定說出他心中所想的(而且,非常可能,他的確是這樣說的)? karial: 具有公眾形象,尤其是科學界人士,必須理解不能「隨意脫口而出」 – 他不是在私家廚房,他的話是會引起公眾反應的。 莫斯科的LiveJournal用戶ivanov-petrov寫道[RUS]: 我當然是個圈外人,這些問題似乎離我很遙遠。但是如果類似的事發生在俄羅斯的話,我會非常難過。我知道這種事曾在俄羅斯發生過,甚至嚴重兩倍以上。我不認為這種事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實上它真是爛透了。 […] 我實在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對的。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話是很重要。但是對我而言,這好像都只是個人的說話權利 – 以某些團體不想聽這種話的權利。以及誰的自由比較強硬… 假設所有因素都相同,那麼我會為個人加油。 以下是這篇文章的評論區中進行著的對話之一。 taichi_777: 就我所知,每個人都同意「黑人」具有歐洲人所缺的某種適應能力,以及他們專擅於許多種運動項目,而白人並不會對此而感到被侵犯。我的意思是,如果那個人的理論有科學根據,那麼對非洲人就不應該是甚麼多嚴重的事。先不論統計學,畢竟普希金(Aleksandr Pushkin)存在過。 :) 天曉得,或許每個種族都有它的利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 alamar: 對大多數人而言,統計數字是微妙的東西,但它確是推測的最佳基礎。 taichi_777: 完全同意,尤其是當論及智力數據時。在個人層次常會有奇蹟發生 – 我認識學校成績低但是高IQ的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