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月, 2007

報導 關於 青年 來自 十二月, 2007

加勒比海:暴力加劇?

  27 十二月 2007

我們是否身處在一個比過往更暴力的世界?有些人認為如此,有些人覺得只是暴力事件廣受報導,今年稍早,世界銀行的報告指出,加勒比海地區可能是全球謀殺率最高的區域,也嚴重影響經濟成長,許多加勒比海部落客都在討論此事,這個話題也跨越了疆界、經濟與區域政治… Living in Barbados談及區域整體犯罪情況: 多數加勒比海國家與他國關係長久和平,只有少數國家曾真正與他國交戰,然而,我們如今也發現我們自己漸漸陷入了戰爭狀態。 對於出生地牙買加犯罪率日增,他也感到憂心忡忡: 若各位不清楚暴力犯罪對社會有何影響,來牙買加看看吧,高居全球之冠的謀殺率,以及各種暴行,不僅讓國家傷痕累累,也衝擊了人們生活的方式。 巴哈馬發生兩起的重大謀殺案之際,Bahama Pundit的Craig Butler認為,我們正處於「痛苦時刻」: 我國必須先找出問題的本質,才能有效處理,我認為教育與身處邊緣的年輕人受教育不足才是關鍵,我認為人們若未接受訓練,便無法思考與做出理智決定,變得容易受騙受誘惑,就我國而言,要靠犯罪奪得金錢太輕鬆愜意了。 同樣出身巴哈馬的部落客Nicolette Bethel寫道: 人們對社會有著各種恐懼,我的電子郵件信箱裡,每天都會傳來最新社會新聞的郵件,每一封的焦點都是暴力犯罪,有一封還不時更新我國犯罪率數字,還有的郵件頭條標題會出現火炎動畫符號讓你不得不注意,無論是談話節目或報章雜誌,都不斷提醒我們犯罪率有多高。 在分析巴哈馬治安情況時,她也提到多項研究指出:「當一個社會的信仰愈虔誠,也愈暴力。」 跟其他的部落客一樣,巴哈馬大學新聞系教授Daniel Henrich準備要以實際行動來做出改變。他架構出「打擊巴哈馬社會犯罪事件在危險青少年族群中激增」的策略。 就連國家元首也無法免於暴力威脅,A Limey In Bermuda「對總理收到裝有子彈的恐嚇信感到害怕」,也對於政治人物隨後的反應感覺不快。 我懷疑警方怎能那麼快公開宣稱寄件者身份。計件者可能是不滿政府的瘋狂在野黨支持者,也可能是執政聯盟內不同黨派的支持者,政治人物及其支持者應停止向下沉淪,停止對彼此的不信任。 對於國際人權日遊行人士遭暴力對待,古巴部落客也有很多話想說,牙買加的Francis Wade則試圖找出暴力犯罪與國內生產總值之間的關係,家暴現象在加勒比海諸國十分普遍,Stella Ramsaroop則從蓋亞那觀點看待此事。 千里達與托巴哥的部落客對於國內犯罪率如螺旋般向上爬升也有許多想法,Jumbie's Watch張貼當地媒體頭版照片,並提出以下看法: 這就是犯罪對千里達與托巴哥人民造成的影響,這些是充滿著悲傷、痛苦與絕望的面容。 Ramblings and Reason承認「治安情況不佳,犯罪數字也不容否認…如此糟糕的景象!如此可怕的數據!」,她也在思索媒體如何影響了人們看待暴力問題的角度。 Now Is Wow表示:「過去當看見橫屍街頭的照片,人們感到恐懼又驚訝,但遺憾的是,現在我們全國上下都『已經習慣了』。」 若當地部落客的反應可以做為指標,加勒比海人民顯然不希望「習慣如此」,但Ramblings and Reason感嘆「我們已屈服於恐懼」。 犯罪猖獗迫使教會調整午夜彌撒時間,神父也拒絕謀殺案目擊者前去教堂,人們開始注意哪些地方能夠安全的喝杯小酒,哪種人可能搶劫我們,讓民眾全都躲回安全處,使人與人愈來愈疏離。 原文作者:Janine Mendes-Franco 校對:Portnoy

部落客的世界愛滋日報導

  25 十二月 2007

12月1日世界愛滋日當天,全球的部落客們熱烈公開地討論相關議題。每篇文章都是向這疾病的對抗者致上敬意。只有人們因錯誤資訊繼續沈默,才會讓病毒恣意蔓延。 馬拉威:說出你的故事 在馬拉威,全球之聲的作者、新聞工作者Victor Kaonpa 回憶自己第一次採訪一名公開自己為HIV帶原者的女性。 我到離首都Lilongwe 350公里遠的Zmoba偏遠地區去和這名女士碰面。我背著錄音機和筆記本,踩了二十公里的腳踏車,才能到達她住的村子。 我認為這位女士的遭遇有被報導的價值,她毫不隱瞞地公開自己是HIV帶原者。1999年,愛滋仍被視為禁忌,ARV(抗逆轉錄脢病毒藥物)還無法取得,她公然地站出來對抗當時一切不利的形勢。八年了,馬拉威現在對愛滋問題依然保持沈默是金的態度。 孟加拉:打破禁忌 在孟加拉,社會學者與愛滋人權運動者Kathryn B. Ward,製作了一系列性行為安全的海報,海報主角是一個掛在汽車後照鏡的小玩偶,手裏握著保險套,它叫「兔子先生」(Mr. Bunny)。海報上,兔子先生用孟加拉語說:「我有保險套和錢,作愛時,聰明的兔子總會記得載上保險套。」 世界各地:改變心態 Local Voice 新聞繪製一張互動地圖,顯示全世界公共衛生與HIV愛滋防制的情形。它收集了亞、非、東歐地區受過訓練記者們有關愛滋病的公開報導。 Sylvia Chebet為肯亞的公民電視台製作了一個血液安全的宣傳影帶。 有影片 加勒比:重拾希望 牙買加Yardflex 講述HIV帶原婦女們如何爭回她們的性權力 。 「你可以保有自己的性生活權力,不必因染上HIV病毒而放棄…」28 歳的 Florence Anam 是肯亞女性愛滋病友網絡的訊息專員,她告訴IRIN/Plus 新聞:「 人們多半認為染上愛滋就得被迫停止性生活。但是現在我們鼓勵非洲的愛滋感染者爭取自己的性權力,健康地正常生活。我因為性行為而染上愛滋,本以為性生活就此完蛋,好像以後就不必再打扮自己,只能坐著等死。」 普立茲危機應變中心( The Pulitzer Center of Crisis),利用精采的多媒體網站呈現了加勒比海地區的抗愛滋英雄。 巴西:愛滋治療與偏見 即便愛滋病在巴西有很高的感染率,他們努力把悲劇轉化為求生的故事。巴西政府自1996年起保證任何有需要的患者都可以得到ARV藥物治療。但部落客 Olhares da Stelinha(Pt)認為光提供醫學治療還不夠。 巴西發現了控制AIDS 極有效的治療方法,還被世界衛生組織視為全球的參考範例。現在,巴西人需要想辦法停止人們對於疾病的偏見,能更自在地支持病友。終止偏見和提高預防,都必須成為日常生活中的習慣。 原文作者:Solana Larsen 校對:Portnoy

伊朗: 左派學生遭逮捕

  24 十二月 2007

伊朗政府上週於德黑蘭及馬贊德蘭(Mazandaran)逮捕多名左派學生。此舉也許是一項先發制人手段,意在阻止左派學生團體「自由平等學生 會」,藉由其部落格通報世界關於名為「學生日」(16 Azar)的抗議活動,並使其無法於伊朗多所遭受威脅的大學裡,組織爭取和平、平等及自由的集會。 來自azady-barabary-01.blogspot.com 的照片 至少有三項關於此左派學生運動的有趣事實。首先第一點,自1980年代上千名左翼激進份子遭大規模處決後,馬克思/社會主義理想仍能於伊朗發生影響力;第二點,對社會主義派學生的鎮壓,竟是發生在一個與查維茲(Hugo Chavez)及奧爾特加(Daniel Ortega)等拉丁美洲社會主義領導者有密切關係的國家;第三點,此運動須倚賴部落格作為聯繫及組織之媒介。 和平、平等及自由 隸屬左派學生團體的Barabary Azadi(意為「平等自由」)部落格寫到:當局於學生們準備在十二月二日進行抗議活動前,開始逮捕在德黑蘭的活動成員: 激進的左翼份子在星期二於德黑蘭大學的工程學院前發動抗議活動,學生們以高唱革命歌曲的方式進行;學生舉著寫有其訴求及目的的海 報及標語。包含「學校不是軍營」、「女性自由是社會的自由」、「拒絕戰爭」、「將髒手從伊朗人民的身上挪開」、「釋放政治犯」、「還有其他選擇方式」、 「釋放我們的同儕」、「學生運動和工人及女權運動聯盟」、「我們要求獨立公會」等。 他們並在部落格裡公佈已遭逮捕的學生名單,並誓言無論多少人遭逮捕,此運動將如期進行。 據學生委員會的人權報導部落格,Schhr,報導[Fa],受監禁學生的親友正擔心學生們的待遇,他們大多數被留置於惡名昭彰之艾文監獄裡的隔離室內,情報單位告知學生家人,他們能夠拘留學生九十天而無須提供關於學生的任何資訊。 退步至八零年代? 屬於伊朗北部馬贊德蘭之左派學生團體的Mbulletin 部落格說,五名學生遭到逮捕,讓他們回想起上千名左派激進份子於伊朗被逮捕並處決的八零年代[Fa]: 一旦伊斯蘭共和國情報單位更多的錯誤計算,加之「自由平等學生會」於全國不同大學內組織學生日抗議活動、示威者會聲援遭拘禁學 生。德黑蘭、設拉子、Ahwaz、Mashad、Isfahan、Sanandaj 以及 Mazandaran等地大學生們,呼籲政府釋放他們的同儕。 銬上鎖鏈的眾星 Salam Demokrat 說[Fa],學生們已被移送至艾文監獄,許多像是勞工及女性維權人士等政治犯亦囚禁於此。此部落格評道:艾文監獄現在可是「眾星雲集」。 原文作者:Hamid Tehrani 譯者:tzuche 校對:FoolFitz

日本:惡霸與遭受霸凌者

  2 十二月 2007

在日本,霸凌是層出不窮的問題,媒體上周期性地報導將警訊水準不斷升高。發生於北海道校園的霸凌事件影片被上傳到YouTube(之後被撤掉),在2006年年末成為頭條。政府於上週公布的調查更加強化恐懼,調查發現,相較於前一年,霸凌案件的數目上升六倍。儘管部分是因為霸凌的定義與測量方法有所改變,這個攀升的數目是:2005年的兩萬件,到2006年的估計值膨脹到十二萬五千件,其中包括六起與霸凌有關的自殺案件。 並非每個人都等閒看待這新聞。蠅量級世界冠軍的日本拳擊手內藤大助,到學校跟學童演講敘述他小時候被欺負的經驗,以此來對付這個問題。學校也受到壓力,要求改變處理霸凌事件的方式。 在瀧川高中發生因霸凌所引起的自殺 部落客tekicho對此問題的敏銳觀察: 說起來很敏感,但霸凌是不會消失的。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即使成年人,就如每個人所知,也有霸凌。 但是,這種霸凌文化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呢?部落客nano3000xp探索其根源: 霸凌不會消失。它存在已久,而且會自然而然地持續下去,因為它是消減挫折的一種方法。這是人類的天性。在職場、在社會中、以及在學校,每當人們聚在一起形 成團體,闢出一塊屬於他們的地方,於是人類關係互動的處所於焉誕生。 我曾使用很困難的字眼,但換言之,進行交換處所的誕生,這裡人們承認其他人,也受其他人所承認。一旦這個處所固定下來,相對化(排序)就會根據某些標準建 立起來。職場或組織中,這就像位階。在警方或自衛隊中,位階間的差異是絕對的,只要你身處其中,長官或上司說的話就是絕對。 回顧人類歷史,沒有一個地方不發生這種相對化,每個社會系統(資本主義跟共產主義)中都存在著某種階級系統。 在沒有真實案例比對之下,容易將現象理論化。在一個留言版上,一位十五歲女孩寫下她遭受霸凌的經驗,提供了一則案例: 我在學校正遭受霸凌。 我一度去找老師,希望可以讓霸淩停止,但似乎得到反效果。 現在情況變得更加可怕。 不論男生或女生,我幾乎被所有人言詞欺侮。 很痛苦,而且很難受。我考慮退學。 我想去讀自由學校(free school),我想轉去別的學校。 (如果我沒畢業,將會很難找工作…) 如果我開始就業會不會好點呢? 我還沒跟父母說過這件事。他們可能會反對,我也不知該如何啟齒。我真的很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該怎麼做? 一位協助兒童的教育性非營利組織工作者,提供另一則霸凌事件的二手描述: 我接到來自一名擔心霸凌的三年級學生的Email與電話詢問。 他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受到霸凌。他們的鞋子被脫掉藏起來,被取了不雅綽號稱呼。 如果學生告訴家長,家長會生氣地跑去學校理論,所以孩子們都噤聲。老師也會在班上說出來而曝光,所以學生們都噤聲。甚至連親近的朋友也會跟著一起霸凌。 怎麼辦呢?你想要好好上學,對吧? 什麼是最好的作法呢?我問他們這些問題並等答案。 在道德課中,大家一起來思索霸凌問題。我們想要在課堂中做這件事,這是學生的回答。相對於有沒有遭受霸凌跟誰受到霸凌,他們真的感受到全班一起探討霸凌問題的重要性。如此氣度讓我非常驚訝。 在我嘗試個別輔導霸凌行為時,對話通常從這些事情開始或結束: 誰是受害者? 誰是加害者? 還有,誰要負責? 當你這麼作,他們會受到二度傷害。這些孩子,以及他們跟成人的關係,變得越來越難以處理。終止眼前發生的霸凌事件固然重要,但也不容易。 除此之外,提高班上所有學生的共同覺察力,共同思索霸凌行為,以及提高預防教育優先性,這是我們組織成員的想法。 最後,部落客ojezal69在寫到有關內藤大助,一位小時候曾被霸凌的日本拳擊手,十分振奮人心: 內藤很驚人。他在國中時曾被霸凌過,但他曾想抹除那段事實,在這樣的想法之下,他努力工作,並奮力變成世界冠軍。 我覺得他將勇氣帶給了此時正和霸凌掙扎的孩子們。他說他與心中那段[遭受霸凌]的記憶一起努力不懈。 原文作者:Chris Salzberg 校對:nairobi

埃及:童年憶往,這些人那些事

  2 十二月 2007

埃及部落客Ohod寫下對童年友人的回憶,以及他們長大之後的人生變化。 先從Akram 開始: Akram是我這輩子遇到的第一個無神論者。當時我大約十二歳,他長我一歲,是我預校同班同學。 我曾去過他家,我雖不知他父親的職業,但他家收藏了很多書,還送我一本Ehsan Abdel Quddos小說,當時我們只看小說。我們吃著Damyeten 伴乳酪和麵包,他本身來自Damietta地區。 一週後,在學校有許多人圍著Akram,我湊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他正和一名男孩玩足球,但他竟然用可蘭經代替足球!其它的學生們只是邊 看邊笑。而我才剛從石油之地(波灣國家)回來,因此我很抓狂,立即和他結束友誼。至此之後,我再也沒有和他講過一句話。去年我從一位老朋友那裏聽到 Akram的近況,他留起了鬍子還成為穆斯林運動的活躍份子。而且在他父親過世後,他便把家中所有藏書送給了一位朋友。 接著介紹的是一位名叫Rehab的女孩: 她來自巴勒斯坦,在學校時,常常戴著傳統面紗,看起既動人又成熟,像模特兒一樣高佻,不像學校裏其它稚氣未脫的學生,我從不知道她的年紀,也從沒有機會和她講話。 學校裏流傳許多謠言,講的不好聽,是她和學校裏一些學長們的八卦。有一次,當我在操場玩足球,球彈開,我追著去撿,碰巧好看到她跪著舔某名男生的私處,這是我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口交,一個11歲的男孩手裏拿著足球混身冒汗。 他們注意到了我,當時她的表情令我非常困惑,她張大了溼溼的嘴。我趕快跑回操場繼續踢球,從沒向別人提過這件事。 多年後,我再次聽到她的消息,二種不同的說法都得到散播者的確認,有著同樣的結局。第一個故事是她變成了衛道人士,戴上伊斯蘭面紗到學校向 女學生傳教,並以其堅貞的道德純潔出名,一年後她離開埃及回到巴勒斯坦。而第二個說法則是她從未改變脫軌淫蕩的生活,繼續和各種男女交往。最後因為搞壞了 名聲,曾被拘留一個晚上,所以決定離開埃及回到巴勒斯坦西岸的老家。 最後一個故事是關於Derenawy: 過去我常聽人家說莫札特是天才,我一點也不訝異,因為我小時候就遇過一個相似的奇蹟。Derendawy 出身於Heliopolis的上等家庭,他擅長演奏六種樂器,都具備職業水準,他擁有我所見過最棒的音樂分析能力。他沒有正式學過音樂,都是靠自學音符與 和絃。當時他才十三歲,電腦網路還不普及,只憑著幾本從美國大使館圖書室借來的書籍來學習。他的能力不可思議,可以演奏任何他聽過的音樂。 Derendawy 成了雙親離異下的受害者,儘管過著侈華的生活,他卻患了嚴重的憂鬱,好幾個月獨自在陰暗的房間裏彈奏音樂。我說服他走到外面加入我們這群朋友,但並未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有一回他告訴我,他喜歡上某個我認識的女孩,但對方已有了男友。我告訴他實情,他變得更為絕望。他從十五歳開始吸食各類的毒品。 4年後,我再次遇到他,而當時他的注意力已經很散渙,他的雙手不聽使喚地顫抖著,不用問,我也看得出來,他再也沒法彈奏樂器。他當年所暗戀的女孩,不久即和情人分手,幾個月後下嫁另一位小白臉。 Derendawy 近來又向我問起那名女子,我告訴他,她即將生小孩了。 Ohod 也評論了他寫的這些人物小故事: 「我懷疑這類的簡單小人物故事怎麼能改變我們整個世界。」 原文作者:Tarek Amr 校對:Portnoy